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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瞞得下去,說是摔的,秀華怎麼都不相信,這分明是被人打的,丁大牛在追問下道出了原委。

秀華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爹一聲不吭自己去找了那個張孝年,沒見著他不說,還被他們家的走狗們打了出來。

秀華急著要找這個畜生去說理,卻被丁大牛死死攔住,給勸下了,他道:“二丫頭,爹就是不想你們再把事情鬧大,所以才瞞著你們。”

秀華心疼道:“爹,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咱們家和他們家是冤家路窄,你還自己送上門,賠什麼禮,他們若是講理的人也不會養出這麼個兒子來。”

大牛說:“爹不會白捱打的,那事必定會捅到他耳朵裡,希望念在老的被毒打的份上能夠放過你!一頓換一頓。”

秀華心裡覺得爹太傻了,那張家又不是什麼有良心的,打了老的放過小的。

丁大牛坐在樹蔭底下休息,這被打之後,他可是渾身骨頭都散了架子,幹了半天的活這怎麼都直不起腰來,身體裡疼得厲害,他就坐著休息,忍著痛,不敢告訴兩個丫頭。

秀麗不怎麼出來做農活,這次非得出來,還沒割上幾排就差點暈倒,秀華趕忙照顧兩個病人到樹蔭底下歇著。

眼看著人家的穀子都割得*不離十了,自己家那一丁點田地,還剩下一大半沒割完,大牛心裡就急,非要起身再割,可沒想到才彎下腰就哎喲一聲倒地,嘴裡還吐出血來。這可把秀華嚇得魂飛魄散!

秀麗和秀華兩個人大聲呼救,附近的在割稻的鄉親們都飛奔過來,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怎麼把大牛給移回家,再請大夫,這時人群中有一個人道:“別動他。”

他撥開人群,蹲下身來捏住丁大牛的手腕,然後解開了他的衣服,看到了他身體上的淤青,用手輕輕摸索了一番,道:“他的肋骨斷了,傷到了內臟,貿然移動會有生命危險。”

他點了大牛身上幾處大血,然後用掌力從背後推,大家可以清晰得從面板外頭見到斷骨在體內移動然後凸起,男子用內力將斷骨矯正到正常位置,道:“用擔架抬他回去,兩個月內不得動,三個月後方可下床,體內有部分淤血但不嚴重。”

大牛一開始還能忍著,不一會就疼得昏死過去。過了好一會才有意識。

等村民們把擔架找來,抬起他的時候,他還不忘拉著秀華的手道:“丫頭,爹沒事。收割要緊,爹是挑不動擔子了,你叫二叔他們一家幫下忙啊。”

秀華道:“爹,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做什麼,先回去看病要緊。”

秀麗道:“秀華,爹我陪著回去就是了,你看著穀子。我先回去搶曬穀的場地。”

眾人擁簇著丁大牛從田頭離開。秀華也打算收拾東西,先回家讓大夫看看爹的傷勢再說。

幫助丁大牛的那個人體格魁梧,精壯,穿著普通的粗布短衫,戴著斗笠,轉過身正要走。

秀華喊住了他道:“多謝這位大哥出手幫忙,秀華感激不盡,敢問大哥怎麼稱呼?家住哪裡,我好親自登門道謝。”

那人將斗笠拉得更低了些,背對著秀華,道:“姑娘不必謝。在下偶爾路經此地,舉手之勞。”

說罷,那人就要走,秀華急了,上前拉住了他胳膊上的衣服,搶在了他的前面,這一看,可把秀華驚著了。

她愣了半晌,向來伶牙俐齒的她說話結巴起來:“你怎麼是你?”

她的手不停地揉著衣衫面前的圍裙上,緊張慚愧之心嘩啦啦直衝腦門。一開始她也曾提防著他是壞人呢!沒想到他看上去還是個懂醫的。

秀華用那沾滿泥土的手一扶額,天,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她答應趙三拳過去詳談,這都過去幾天了!向來守信的秀華頓覺無地自容,無顏以對眼前的壯士

見被認出了,男子也沒什麼避諱的,大方地道:“那在下便等姑娘親自登門道謝了。”

秀華慚愧地道:“那是理當”

男子見她還有大半畝地未割,已經割完打好的穀粒約摸有四擔,這幾日他一直在田頭觀察當地的農民是怎麼割稻種地的,他覺得也是挺簡單的,便道:“我幫你一起割。”

秀華道:“這這怎麼好意思。”

三拳道:“怎麼,你和其他人一樣都認為我是懶漢,什麼都不會?”

“不不不,”秀華忙否認,“傳聞怎麼能當真呢?”

“可不是,我也不信那傳聞。”三拳說著將自己頭上的斗笠摘下來往秀華頭上一放,好似當她是衣帽架那般。然後拿過她手中的鐮刀,開始割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