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些氣不順。啪啪地甩著馬鞭,來回穿梭在三人中間。直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都三天兒了!您的氣兒還沒平吶!”阿林阿一改前兩日無精打采樣兒,神采奕奕地,搖晃著身子,優哉遊哉地對達山道。
達山鼻子一哼,腦袋都快翹到天上去了,無不顯示他心裡很不爽,但是阿林阿就跟沒看到似的,調笑著,對阿爾哈圖和鮑白笑道:“咱們這位兄弟,不會是女扮男裝的吧!不然,怎麼就這麼娘們兮兮的呢?”
“哈哈哈哈!”阿爾哈圖和鮑白笑得忒是痛快,腸子都快打結了,還一個勁兒地在那兒挖苦著達山。
“就是,就是,你們瞧瞧,他那張臉兒,鼻子是鼻子,眼兒是眼兒的!單個看來,哪個不是絕世美女,臉上該長的東西?”鮑白一邊指著達山,一邊對其他人說道。
“你!好啊!”達山在三人調笑中,反而心平氣和了,“唰”,開啟他那招牌扇,理理衣衫,“讓你們看我笑話吧!此行是為歷練,但主要還是為了那個額爾赫,可是,除了阿林阿知道他長什麼樣兒!”
眼珠子一斜,嘴角一歪,達山指指鮑白,“你!”
再指指阿爾哈圖,“你!”
“唰”一收扇子,達山見著,很是順利地掐斷了三人的笑聲,更是得意了,“你們知道他長什麼樣兒嗎?”
搖搖頭,在鮑白麵前,搖搖食指,攔住他想說的話,接著道:“別告訴我,阿林阿知道!”
拿著扇子一直阿林阿,很是不屑地道:“就他那爛到家兒的繪畫水平,以及那副換個打扮,就可能什麼都不知道的認人水平,你們指望他,還不如指著,從阿克敦老大手裡弄到畫像呢!”
阿爾哈圖打斷了達山的長篇大論,“你可別在這兒閃了舌頭!阿林阿他,認不出自己的親弟弟,那是他天生不擅長,但事後肯定是該罰的!但是,你要是也認不出,該怎麼辦?”
達山心裡一緊,但是不接話,繼續說道:“而且,還有那個,和額爾赫同行的佳琿,你們又有誰,知道他是誰?”
這下子,終於死死堵住三人嘴巴的達山,痛快了!
重重地吊起三人胃口後,達山很不厚道地翹著鼻子。即使是被三人,輪流威脅,都不開口。就打算憋死他們!很是出了心中那口氣兒!哈哈哈地,用力甩了下馬鞭,一個人跑在了前面。
留下三人吃了一鼻子灰,堵了一口氣在喉間,癟嘴地癟嘴,皺眉地皺眉,紛紛做古怪臉後,相似一笑,“駕!”紛紛甩開馬鞭,急追而去!
一路上,靠著所謂的心靈感應,一會兒竄到這兒,一會兒竄到那兒的額爾赫,帶著佳琿仍舊穿梭在林子裡。
眼看著,都一個星期了,他們還在林子裡打轉。額爾赫都快對藥田,沒有信心的時候,拉長著一張臉,背對著佳琿的額爾赫,不住地嘀咕,“究竟什麼時候到?神馬時候才能見到人?神馬時候能給個痛快?”
一連串地“什麼”直鬧得精神同樣不濟地佳琿,很是頭疼,但是,不能兩個人都這麼急啊!那他們一輩子都別想,順利地走出去了!
就在額爾赫說得,嗓子都要冒了煙兒,小聲嘀咕都不得之際!
一臉激動地佳琿,死死地攥著額爾赫的手,扯著他就往一處地方飛奔!
好大一會兒才停下的佳琿,很是激動地搖晃著額爾赫的肩膀,拉著他看前方,“你看!你快看哪!”
“哈?”暈暈乎乎地額爾赫,順著佳琿手指的方向望去!
“啊——!”情不自禁地額爾赫大叫起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嗓子不嗓子的!就在那兒,抓著佳琿,又蹦又跳,“看到了,看到了,終於看到了啊!”
究竟佳琿和額爾赫看到了什麼,能讓他們如此激動?我們暫且不得而知,現在知道的是,同一時間,在京城,額爾赫的家裡。
提督九門步軍統領府,大門前,仍舊是那個門房,早早地開了大門兒,候著!遠遠地見著車隊過來,就趕緊上前兩步,點頭哈腰地,很是恭敬地,對打頭兒的管事兒,招呼上了。
這次,門房很有眼色的動作,沒有白費。
管事兒點點頭,“不錯,好好看著!這門兒看好了,那府上就有光!若是哪天兒,夫人高興了,指不定多賞你點兒銀子。現在,這麼點兒子,就先拿著吧!”
門房兒接過賞錢,眨眼兒間,就收到了懷裡。高興得眼睛都瞧不見了,更是恭敬地跑前跑後。
而且平日裡,從不搭理那些車伕之流的門房,這會子,可能是拿到賞錢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