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說”
他不想說什麼,莫非他真的敗與了谷主?
谷主對著米離,她突然說道:“我不能殺你,我不能殺你,你知道不知道?”
她轉身走了,走得很急。
女人們鬨然了,她們沒見到那大起大落的場面,沒看到米離倒地求饒的場面,她們想看到谷主如何把一個男人打倒在地,再讓她們一哄而上,那時她們將這一個男人弄得血淋淋的,管他是不是米離。
但谷主走了,只留下一個呆呆怔怔而立的米離。
女人們也一鬨走了。
禿僧看著米離,他聲音微有些喑啞:“你敗與了她?”
他也不曾看出米離與那谷主的倏然分合,是不是交手時吃了虧。他只是看著米離,看得出他心事重重,才有此一問。
米離點頭。
他敗了麼?
如果他敗了,他將是流花女人谷裡的“尤物”,也會同那幾個男人一齊,死在那天台上。
米離也離開了,他要一個人靜一靜。
但他不能一個人,面前站了一個男人,那人是飛隼。
“你喜歡她?”
他無言。
他是不是喜歡一個女人?他的判斷會不會錯?他一心想著那人是一個故人,一看到谷主便心裡咚咚直跳。他是不是想錯了?
“你喜歡她,你未盡全力。”
他無語。
“如果剛才那一招吐出,你不頓上一頓,她無法再接你下一招。我聽得流花女人谷的谷主的功夫向來天下奇絕,可是我剛才看到,她本事也有限。”
米離睜大了眼睛看他,像是頭一回聽得男人如此說話。
飛隼說道:“你喜歡上了她?”
米離不能不承認,他點頭。
這一點頭,是男人的承認。
飛隼不說什麼,他也是男人,自是知道情意之事。他對米離說道:“你這麼做,值得嗎?”
米離不語,看著谷裡,那些女人仍在忙忙碌碌,不時地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她們不會失望,到了明天,她們仍在天台上任意凌辱這些男人,她們會好好地快樂一陣子。
然後她們就再等下一年的七月七日。
可過了明日的早晨,這幾個男人便再也看不到太陽了。他們會死在這流花女人谷裡,他們的屍體會在枝筏上躺著,身旁放滿了鮮花,漂流出去的屍體令那些人不忍一睹,滿都是傷痕,無法說得清的傷痕,任何人也想像不出來怎麼弄出來那麼多的傷痕。他們默默地流出女人谷,被溪水帶走。
米離不勝,他們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飛隼黎亭來找他,是不是要與他算帳?
飛隼的眼睛很亮,眼裡是不是有一些恨意?要是他來與那谷主一戰,至少還可以搏得一個痛痛快快的死。
可他們再沒機會了。
米離閉上了眼,慢慢說道:“也許我想錯了,我不該去與她一搏。”
沒有一絲風聲,沒有一點兒和緩處。
飛隼如果出手,米離只會坐在那裡,默默承受他一拳,或許是一腳。如果他被飛隼打上一拳或是踢上一腳,他再也不會是一個完整無傷的米離。
他閉著眼,等著飛隼打他。
沒有人動他。
他再抬起頭來,看到飛隼已經走了,留下了一句話:“米離,我沒看錯的話,她也喜歡你。”
這可能麼?
在谷裡,那一間秘室內,谷主仍在那椅上坐著,她看到了一群人,這一群人是孤獨紅領來的,她氣洶洶走進來,對著谷主也不揖拜。她氣哼哼道:“谷主,你為什麼不殺死她?你要殺死他,那些臭男人就少了個主心骨,待得明天到天台上,他們一個個都得軟成一團”
谷主看著她,慢慢說道:“他是米離,我為什麼要殺死他?”
孤獨紅大聲道:“米離有什麼了不起?他只是一個臭男人罷了。明天到了天台上,我一定把他撕成碎片!”
谷主的聲音突然變得威嚴:“孤獨紅,我派過你幾次,要你在七月七日前殺死米離,你
殺了他麼?”
孤獨紅本來氣勢洶洶,一聽得谷主問她,也不由得心虛,她說道:“稟谷主,這人難殺。”
谷主站起,聲音十分威嚴:“孤獨紅,我派你去殺那米離,就是因為他在這些男人裡有威望,在明日上天台時說不定會有麻煩,我才派你去。你帶了三十個人,竟不能殺死一個米離”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