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小笑,拍手而笑:“原來我以為你有什麼過人處,你不也是一個女人,不也是一個笨得白白胖胖的呆鵝?”
女人有的也掩口笑,但又不敢明白笑她,只是羞口半掩,欲笑不笑。
那女人變了神色:“我最恨男人叫我笨鵝,我從前的那個小男人叫我笨鵝,你猜我怎麼樣了他?”
錢小小裝出吃驚模樣:“莫不是你也把一雙筷子插進了他的喉嚨?”
女人雙目瞪瞪看他:“我餵了他一錢砒霜,你猜他什麼樣?”
錢小小不笑了,一個喂男人砒霜的女人,怎麼也不好笑。
女人的聲音很平靜:“我看著他吃,你知道不知道吃下砒霜的男人先是哪兒疼?”
錢小小沒吃過砒霜,自是不知道男人先哪兒疼。
女人和聲細氣:“我告訴你好了,省得你吃砒霜時難受,你先是那男人的根蒂一抽一抽的,很難受。再是你的鼻子熱了,流血。後來更不妙了,你的耳朵忽隆隆地響,再也聽不見聲兒了。最後便是屎尿齊流是不是不大好玩?”
錢小小看她,想不起來她是一個很好看的女人。要是得罪了她,她會不會給錢小小吞砒霜?
她慢慢敞開懷,一雙玉乳如霜,但懷裡藏的是一個小小包包兒,她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想好了,剩下的這一點兒砒霜,便留給你好了,明日你上了天台,我便給你服砒霜。”
錢小小想笑,但笑不出。
當著這些仇恨男人的女人,一些瘋狂痴醉的女人,你能怎麼樣?
十一個女人又都笑了,看著她們的“尤物”笑了,世上的男人都不怕女人,因為他們最後都能征服女人,男人一旦能征服了女人,這世界便平靜了。要是男人做了女人的“尤物”,這世界是不是會又回到混沌初蒙?
第十九章 男人的快樂(1)
男人的快樂是什麼?
只有那幾個男人心裡知道。
他們到了這流花谷,便是谷裡女人的尤物,他們只能快樂地度過三天,然後便是一死。
他們未到谷裡前,只覺得流花女人穀神秘,此時才知道谷裡的男人為什麼都沒了,男人到了流花女人谷為什麼再也出不去。
他們只有一死。
他們怎麼辦?
只有一條路,快快樂樂地過上三天,然後再一死。
飛隼黎亭站在一邊,冷冷看著谷裡的女人。
那些女人都錦衣濃妝,眼巴巴地看著他。
流花女人谷裡的女人都恨男人,但谷裡不會總有男人,尤其是那些“尤物”,總不會天天有。
有“尤物”的時候,是流花女人谷裡的節日。
她們一年裡只有這三天才最快樂。
一個女人高聲叫道:“飛隼黎亭,你快過來!”
飛隼黎亭盯著她,那女人竟把她的衣服一撕,嘩地一聲響,上衣便撕得碎了。看得出那玉臂雪肌,她嘻嘻說道:“黎亭,你是不是一個無用的男人?”
飛隼黎亭的臉色一忽兒一變,他恨這些女人,她們此時玉色生香,但她們並不是男人的玩物,她們要玩男人。
女人的怯怯神情,能讓男人生出勇氣,能玩弄男人的女人,也讓男人生懼。
黎亭不敢與這個女人兜搭。
他看著那女人,這是一個大塊頭的女人,她渾身無一處生得不美,但一個美妙好看的大塊頭女人走到他面前,使黎亭生出一絲絲恐懼來。
他怕。
他一生中,少說也玩過幾百個女人,他闖蕩江湖,嬉戲青樓,對於女色,從來不曾當回事兒。隨手揀來,再隨手拋卻,真個“一夜情郎”。
如今竟然敗在了流花女人谷裡,讓他心有不甘。他不動,對於那個大塊頭女人沒有一絲反應。
女人走到了他面前,摟住了他。女人玉臂雖長,但也不乏溫柔,對他說道:“你要不要我當眾好好吻你?”
也不容得他說話,那女人就低下頭去,嘖嘖有聲地吻起他來。
他是飛隼黎亭,從來不曾被人這麼親吻過。
這哪裡是親吻,就是剝皮,也沒有這麼厲害。
一琢一下,像是針剌一般。
飛隼黎亭像被人紮了一下,大聲叫嚷。那女人愀然不樂,對他道:“黎亭,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黎亭突地出手,一下子便扼住了她的手臂,他大叫道:“都讓開,要是不讓開,我便宰了她!”
他忽地覺出不對了,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