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撇了他一眼,這人果真是蹬鼻子上臉!正想甩開鄭蘇易的右手,卻怎麼也甩不開,再瞪眼過去時,鄭蘇易只是笑對著沈長安,看著竟有些無賴相,與初時相見衣冠楚楚、做事謹慎周全的鄭蘇易截然不同。
“我要下馬,你再不鬆手,就要摔了。”沈長安抱怨道。
鄭蘇易挑眉,卻仍舊沒有鬆手,而是自己輕輕一躍落地後,將沈長安左手一扯,直接倒在他的懷裡,也是落地。
兩人把馬兒拴在桃花樹下,而後手牽著手,沿著小溪流逆流而行,身邊溪水裡落英繽紛的桃花瓣與他們擦身而過後漸行漸遠,兩人都沒有再說哈,靜靜享受此時的寧靜愜意。
許久,鄭蘇易率先打破寧靜,“其實,夫人與我的初遇不是在這兒。”
沈長安側頭,有些疑惑:“怎麼說?”
“十年前吧。”鄭蘇易看向身邊的小溪,有些遊離地說著:“胡府後門外的巷子裡,夫人可還記得,你曾幫胡齊解過一個棋局。”
沈長安記性是不錯的,點點頭:“記得,那時候還掙了胡齊一吊錢,不過,夫君怎麼知道?”
“那棋局是我擺下的,我花了三天的工夫,竟然被夫人一瞬破解了,當時實在覺著挫敗得很。”
“然後?”沈長安隱隱猜出了下文。
鄭蘇易帶著歉意,握緊了沈長安的手,說道:“那日的鞭炮,是我和胡齊的惡作劇,他不過想聽你出聲,卻不想釀成大禍。”
沈長安身子一僵,原本和鄭蘇易交握的手有些鬆開,鄭蘇易卻固執地不肯放手,捏的更緊。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胡齊已不再長安城,這事,你本可以瞞我一輩子的!你可知道,你們公子哥的一次玩笑,卻葬送了我多少東西?我差些活不下來,阿孃因為我窮困潦倒最後客死異鄉!”
鄭蘇易回身,緊緊抱住沈長安,他的身子再抖,有些害怕,卻說著:“我知道,我如今都知道,可我愛你,便不想騙你。”
“放手!”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