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嘆道:“我總覺得六哥這次要辦的事情會很棘手,以前我隨六哥去過很多地方辦事情,便是漠北那般荒蠻地方,六哥也是談笑風生,這幾日他卻一日比一日沉默了,面上表情也很是凝重,我問他,他也不肯說,但我知道,事情想必不好辦。”
王庭西素來處事獨立,沈長安也知道的,只問:“這些日子可有什麼人來過這裡見表哥?”
王廷澤搖搖頭,“沒有,不過六哥曾讓蔣良辦過一次差,蔣良心眼實,記住了對方的名字,叫周天龍,這人你可熟悉?”
沈長安一愣,她一直以為表哥此次前來,若是為了孟田,該是去見胡齊或是李恆親信,怎會搭上三皇子的人?孟田的事情,他們該是最樂見其成的。
沈長安從袖管裡抽出一封信,道:“這封信你替我交給六表哥吧,本想與他詳談,如今天色已晚,我也不能出來太久,除了信,還有句話你也一併替我轉達到,千萬別忘了。”
王廷澤接過信箋,點頭,道:“什麼話?”
“讓他莫忘爺爺的家訓,他如今是王家家主,擔著整個王家,是賭不起的。”
…
王廷澤送沈長安出去時,正巧天空簌簌飄著雪花,沈長安伸手,雪花落在手心,很快又化開。
“這是今年長安的第一場雪呢,正讓你們趕巧了。”
說完,外頭傳來陣陣犬吠聲,還夾著在馬蹄聲,應是有人經過,驚了誰家狗。
沈長安將斗篷的帽子戴上,身子裹緊在斗篷裡御了寒氣,道:“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你猜,這歸人是誰?”
王廷澤還沒有回話,院門就這麼被推開,沈長安站在風雪中,看著同樣立於風雪中的王庭西。許久不見,他,瘦了。
觸不及防的相遇,兩人都是一愣。王庭西先邁出步子,拉近兩人的距離,只一句:“來了啊。”
沈長安看著王庭西,笑了笑,點頭:“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