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你千萬要記住,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著急,現在你去吧,帶幾個人將支票拿回來。”陳慶之吩咐道。
陳平點點頭,回了聲好,然後滿臉興奮的叫上四子和另外幾人離去,估計是將陳慶之的話當耳邊風了,還是那種沒進就出的耳邊風。
陳慶之看著陳平那樣就明白他並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陳平幾人三步並兩步的走到賭場前方不遠處的幽徑之上,雖然陳慶之沒有明說不能在賭場內動手,但作為一個從小在黑色家族內長大的人,陳平對於這一切無師自通,不需要叮囑。
很快,陳平就看見刀疤臉帶著兩人一搖一擺的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看到陳平後,刀疤並沒有驚訝,而是很平淡的看了一眼,繼續往前走來,唯一有區別的是這一次三人並不是刀疤帶頭,而是木訥。
走到離陳平大約有五米距離處,刀疤臉和猙獰停下了腳步,反而是木訥加快腳步朝幾人走來。
陳平看到刀疤臉上露出的表情後心中一顫,突然湧起一股不安感,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陳平也只有硬著頭皮朝身後幾人喊道:“上。”
隨著陳平一聲令下,身後幾人魚貫而出,運起拳頭朝木訥砸去,只見木訥臉上露出一個殘忍表情,不退反進,一拳就將其中一人打倒在地。
陳平一看,心中暗道:“不好,遇到高手了。”
來不及考慮,先將打倒在地的四子扶起,然後快步衝上前,口中叫道:“吶命來。”
所謂人未到聲先到,木訥聽見聲音後往左邊踢出一腳,陳平還沒來得及將拳頭揮出就被木訥一腳踢飛。與先前的大喝聲相比,陳平可謂是慘淡無比。
陳平爬起身,神情上專注了很多,雙眼緊盯木訥身影,以期能找到他的弱點所在。過了一會,陳平發現自己這樣做是徒勞的,因為木訥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根本就找不到破綻在哪。
木訥好笑的看著陳平,感覺自己就像在耍猴一般,搖了搖頭,看了眼刀疤後主動朝陳平發起進攻。他準備速戰速決。
陳平眼看著木訥朝自己奔來,心裡有些緊張,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與人過招,但如此強硬的對手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來不及考慮其它,因為木訥的拳頭已經朝陳平的腦袋飛來,只見,陳平掄起拳頭和木訥硬碰了一記,陳平往後退了四步,而木訥則是絲毫未動。
這時,陳平明白自己和木訥之見的差距那是相當之大,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陳平大步朝木訥衝來,順著木訥打自己的拳勁往後疾馳而去。
木訥站在原地並未追趕,反而抱起雙臂,準備看戲,因為在陳平的前方還有刀疤和猙獰二人。
傻乎乎的陳平以為自己晃過了木訥,前方也就再無威脅,甚至已經想到離開後應當勤加練功,來日再報仇雪恨。
就在陳平覺得毫無危險已經安全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風聲,沒來得及回頭陳平就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上傳來陣陣劇痛,陳平痛苦的蹲下身,可為時已晚。
暴風雨般的拳頭不要命似的落在了陳平的身上,陳平能做且僅能做的就是將全身蜷縮在一起、雙手抱頭,以免受到致命傷害。
痛苦的時間過的總是很慢,直到陳平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時耳邊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看在你父親的面上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老二、老三,我們走。”
聽到這個聲音,陳平睜開已經青腫的雙眼看著三人瀟灑離去,心中就別提有多不忿了,拿起手機,陳平第一時間想打電話給父親,讓他替自己報仇,可轉念一想,這樣做未免太沒有志氣,挨一頓打就找家長?這是小時候乾的事,陳平想了想,撥通了妹妹陳安的電話,道:“安安,你在滬市要小心啊,最近外面很危險那。”
電話那頭的陳安接通後,焦急的問道:“哥,你沒事吧,哥!”
“沒事,妹子,注意安全。”說完,陳平就掛了電話,雙眼不自覺的留下淚水,直到這時他才隱隱覺得父親有多麼不容易,自己是多麼幸福。
陳安聽著電話那頭有氣無力的聲音,明白自己的哥哥肯定是遇到困難了,但一個在滬市、一個在南京,鞭長莫及,收了手機,陳安想起上次陶源救自己時的英勇,心想既然陶源能救自己,肯定也能幫哥哥,所以才出現了陳安去男生公寓找陶源的那一幕。
流完眼淚,陳平爬起身,將躺在地下的幾人叫醒,步履蹣跚的回了賭場。
次日凌晨四點多,陳平正在賭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