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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出,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江朝曦在拿哥哥的命要挾我!

他絲毫沒有因為我的平靜放棄了折磨,牙齒在我的肌膚上肆意噬咬,激起一波又一波酥麻,衝擊著我的神經。我終於忍受不住他猛烈的攻勢,喘息著想要掙脫。他勾了勾嘴角,伸手將我髻間的一根金簪拔了下來。

“你要做什麼?”我將衾被擁在胸前,無力地向後退去。江朝曦眸深如海,閃電般地出手,拉住我的腳踝一扯,我便重新仰面倒在他身下。

厚重的身軀壓在身上,讓我胸悶氣喘。江朝曦將金簪的尖端徐徐劃過我的腿根,緩緩道:“懲罰你。”

再掙扎已來不及,簪尖沒入右腿腿根的外側,雖是一點點,但已讓我痛得渾身一緊。

“你不過是挑起了朕的征服欲罷了!朕還記得,你用簪尖刺向自己的脖頸要挾安素姑姑,那樣子倔強極了,真惹人生厭!”

什麼?

我心裡一陣涼,又一陣苦:“安素是受皇上的差遣,來羞辱襄吳的嗎?”

金簪又往腿根刺入一點,我痛得冷汗涔涔。江朝曦盯著我,道:“在你心裡,朕就這麼不堪?”

有溫熱的液體從傷口湧出,浸入身下的軟墊。我顫了幾顫嘴唇,終究還是沒有再說出什麼。

身體彷彿從煉獄飛到了雲端,又在雲端忍受著新一輪的侵襲。經受著最後一個衝刺,我已無法承擔,無力地癱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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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朝曦離前,正是靜寂的午後。

他坐在床邊,霸道地將我的胳膊扯過來,摩挲著我手腕上那根紅線,許久沒有開口。

我心想,他定是會扯斷那根紅線,再扯斷自己的,然後把斷掉的兩根紅線狠狠地拋在床上。紅線交錯飄落的姿態,一定如這個秋天委地的落紅那樣悽楚。

但他什麼都沒有做,只高聲喚了花廬,傳了些乾淨的白色紗布,慢慢為我包紮起來。

我又羞又氣,閉著眼睛不理他。那些傷口只是一些皮肉傷,並未傷到筋骨,所以很快就被包紮得結結實實。

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我知道是江朝曦俯身吻我,猛然一側頭,避開了他。那股氣息一滯,接著便漸漸遠去了。

等我睜開眼睛,宮室裡已靜無一人。一縷天光從窗欞射入,照出半空中舞動的浮塵。與浮塵纏繞相舞的,還有從金猊獸爐中散出絲絲青煙。

我已不再反感這些瑞腦的香氣。

不知何時,原本那股因江朝曦而起的怨氣,驀然頹敗無比。

眼底映入一抹繡紅。是明瑟繡的鴛鴦戲水絹帕,正萎靡地躺在宮地上。

我撿起來,拍拍絹帕上的塵土,幽然嘆了口氣。

從那一日起,江朝曦每日都來詠絮宮小坐,但容色冷淡,很少和我說話。看來我確實觸了他的逆鱗,惹得他如此不快,但讓我百思不解的是——我只是要求他寵幸明瑟而已。

哪一個帝王不是後宮佳麗三千?就拿皇后而言,她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也會將容貌嬌豔的林婕妤、善於歌舞的慧貴人獻給皇上,讓她們為自己所用,好為自己扳回一點分數。

江朝曦,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此後數日,我沒有心情去琢磨這中間的種種緣由,因為襄吳和南詔的戰事,終於開始了。

南詔以容妃行厭勝之術,向襄吳問罪。襄吳皇帝自然不會任由自己的愛女受苦不管,派出使者,義正言辭地要求,南詔皇帝必須徹查巫蠱一事,還容妃一個清白。兩個剛剛停止戰亂的國家,一夕之間竟然又起爭執,於是周邊諸國對這場鉅變譁然,但紛紛按兵不動。

在這當口,襄吳派出的一個使者,忽一日被人發現暴斃在南詔的驛館內。有人散佈謠言,說是南詔派刺客殺了襄吳使者。於是這場紛爭終於在很短的時間內到達了頂峰,一場大戰蓄勢待發。

以蕭王為首的四大家族都是開國功臣,馬背上打天下,自然倚靠戰功來邀功。於是蕭王、齊王、陳王、周王四個異姓王紛紛上書,要求兵分四路,應對已經開始有所動作的襄吳。

得知開戰的確切訊息之後,我在養心殿前跪了半晌。雨絲淋溼了我的頭髮,順著脖頸而下,將一身宮裝澆得精溼,冰冷地貼在身上。

我懇求朱文道:“請公公進去通告一聲,就說,就說本宮一直謹記著和皇上的約定。”

我和他之間那個關於扳倒蕭王的約定,不知道能否讓他顧及我的感受,讓這一場戰事免於發生?

過了半晌,朱文彎了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