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簌簌地撲進衣縫裡,吹起面板上的一層粟粒。
更讓人心寒的,是兩國間的戰況。
開戰之始,蕭王的軍隊就將南詔的版圖往北推進了數百里。不僅僅讓整個南詔士氣大振,也讓蕭王從佔據的城池裡搜刮財物糧草,再沒有後顧之憂。
眼下,以南詔這種氣吞萬里山河的氣勢,襄吳國君已經有了退兵之意,估計又要和上次一樣,派使者和議,割地納貢。
哥哥將這些告訴我的時候,我嗤之以鼻:“襄吳的退讓根本就帶不來和平,國君怎麼總是不懂這些道理?”
哥哥穿著一身絳色戰袍,緊蹙著兩道英挺的眉毛:“國君自有國君的想法,好在目前還是要打。”
我咬了咬唇,道:“聽說七星關那邊戰況緊急。我們駐守的吳山關,雖然是二線戰場,但如果七星關失守,吳山關就是下一個目標。”
哥哥垂了眼睫,淡淡道:“我會派人將你送回襄吳。”
我不由氣結,道:“你明明知道,我在和你討論軍務,沒有貪生怕死的意思。”
我將“討論軍務”四個字咬得極重。哥哥似有觸動,看著我道:“可是溪雲已經來不及了。”
我心裡一緊:“什麼來不及?”
哥哥手握成拳,往案上狠狠一砸,道:“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