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多逗留了。”
明瑟吃驚,挽留道:“可是,皇上——”
江朝曦仿若沒有聽見,徑直往外走,明瑟只好和我一起道:“恭送皇上。”
待聖駕走遠,明瑟才沉了臉,似是問我似是自問:“皇上進來後明明興致很高,怎麼這麼快就要走?”
我抿了抿唇,道:“許是姐姐棋藝太差,敗了皇上的興。”
明瑟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很是陌生。
【第五章】後庭花人如花怎堪開兩色
惴惴不安地往冷碧苑走去,太陽穴跳個不停,我總覺得事情有些異樣。
江朝曦說,幫他抓出幕後指使者,非我不可。到底是何用意?
花廬扶著我的手,有些詫異地道:“娘娘,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我強笑:“花廬,先別回去,陪我去一邊走走。”
這是通往御花園的宮道,碎石小路的兩邊,栽種著青翠的灌木。眼前驀然閃過一抹月白。
那般清朗尊貴,風華無雙的,除了江楚賢還能是誰?
他步履匆匆,朝江朝曦的書房方向走去。我穩了穩心神,福道:“見過王爺。”
江楚賢詫異地回過頭,見來人是我,略微點了點頭:“皇嫂賢貴嬪。”
我噙了笑,眼光有意無意地瞥向他身邊的隨從,道:“前幾日和皇上一起遊園,不巧碰到了一條黑蛇,多虧了王爺挺身相助,只是臣妾當時嚇得昏了,都沒有謝過王爺呢。”
他自是聽懂了我話中之意,拱手道:“皇嫂客氣了。”接著對隨從道:“你們在前面湖邊等我。”
待隨從遠去,我也遣了花廬去了一旁,對江楚賢道:“王爺,還要多謝在皇上面前幫襯。”
他灑然一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皇嫂曾執簪喝退毅軍娘娘曾執簪喝退毅軍,這般剛烈大義的女子,賢很是欣賞本王很是欣賞。”
我心念一動,思量著他定是參與了查處蠱蟲的事件,也就沒再繞彎子,道:“那王爺能否告知,皇上為何非要臣妾參與查處蠱蟲事件?”
他容色一僵,靜靜地看著我。
果然,他是南詔人,怎能可能會透露給我這些。我乾笑道:“本宮一時心急失言,還望王爺不要計較。”正要轉身離去,不想那個清潤的聲音響起:“娘娘,蠱主所供出的接應人,是襄吳人。”
什麼?
仿若一聲響雷在頭頂炸開,我猛然回身,盯著他:“襄吳人?!”
“是。”江楚賢面色依然平靜。
我心思電轉,只覺得渾身冰涼。如果真的是襄吳來的細作,那麼就算我和明瑟是清白的,哪裡還逃得開干係。
“娘娘無須憂心,之前在重華殿,娘娘獻出妙計,其實已經撇清了和這件事的關係。”江楚賢道。
我急道:“怎麼可能撇清?皇上若是查下去,不還是要動襄吳麼?”
江楚賢笑了笑:“娘娘,皇上動不動襄吳,可都在你了。”
我不解,挑眉看他。
“一個襄吳的細作,能在南詔藏了這麼久,娘娘說說,是什麼原因?”
我定住,緩緩道:“是因為這個細作勾結了南詔內臣而且,這個內臣來頭不小。”
江楚賢道:“娘娘聰慧。皇上的意思,不過就是要將這個私通敵國的內臣揪出來罷了!至於兩國的關係,這麼大的事,豈能因為細作之事而受影響?”
我緩緩點頭,忽想起一事,問道:“今日左不過是第三面,王爺為何會對我說這些?”
他恍若未聞,低垂著清亮眸光,靜立不語。我心神微動,不由得道:“謝王爺。”
江楚賢這才淡然道:“皇上召本王前去有要事商談,告辭。”
月白身影徐徐遠去,最終融入一片夏日光華中。
我久立不語。
戌時子時,我獨自一人緩步來到重華殿。
和上次沒什麼兩樣,依舊是一番破落景象。可誰能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宮殿,竟隱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月華如練。一人立在月光下,身影清冷。我上前一福:“臣妾見過皇上。”
眼光瞥向他的袍角,意外地發現他竟未著袞服,一副尋常人家服飾。
江朝曦面無表情,道:“平身吧。”正說著,江楚賢從黑暗中悄然步出,看也沒看我一眼,只拱手向江朝曦道:“皇兄,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是什麼準備好了?
我從餘光瞥向江楚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