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向花廬遞了一個眼神,扶著她的手走進天牢。
鐵柵內,浮生抱膝而坐,痴痴地望著天牢上的透氣窗。聽到動靜,她轉過頭來,看到是我,裂開乾裂的嘴唇:“你來了。”
雖是死囚,但浮生自從交代了供詞之後,便沒有再接受刑訊。所以她一身囚衣未染血汙,甚至頭髮和指甲都是乾淨的。
想起昔日裡豔舞的絕美少女,我有些唏噓。
“花廬,把小菜布上,酒也吩咐獄卒溫上吧。”
我從花廬手裡接過毛氅,小心地給浮生披上。浮生頭輕輕一偏,靈巧地避開了。
我心裡一頓,凝眸看她。
浮生迎著我的目光,淡淡地問道:“娘娘可否告訴我,洵王如何了?”
所剩時日不多,她心心念唸的人,竟還是他。
江楚賢投奔襄吳,打算在西南自立為王。江朝曦眼下著力對付蕭王一族,自然是無暇應對。但若是蕭王一案了結,所有的矛頭肯定都會對準江楚賢。
我有些為難,道:“浮生,洵王暗中得了襄吳的支援,安然到了西南。”
浮生沒有說話。我試著將毛氅披到她身上。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那麼,娘娘是來給浮生送行的嗎?”
我將一杯清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