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無所謂,但是喬心繪卻覺得無比的心酸。
小傢伙是不是經歷過很多這樣的時候了,所以才會這樣無所謂?明明就不想一個人留下來,卻嘴硬。
她突然想到宋祁楠以前也是這個樣子的,她有事不能給他做飯,他明明不開心,但卻假裝無所謂,結果吃了張媽做的飯,晚上對著她就是又委屈又冷冷的樣子。
兩個人的身影似乎重重疊疊的,喬心繪有些恍惚。
“媽咪媽咪。”喬小憶推了推她。
喬心繪回過神來,拉過宋希唸的手:“要不然你給管家爺爺留個紙條,今晚跟我還有小憶回家吃飯吧。”
宋希念嫌棄的抿著唇:“我可沒有說要跟你一起回家的哦,是你讓我跟你還有小憶回去的。”
“嗯,那小念要不要去?”果然還是孩子氣。
“走吧。”宋希念抓|住她的一隻手。
喬心繪本想讓他給老管家留個紙條的,結果他嫌麻煩直接給老管家打了個電話搞定。
掛了手機的老管家轉過身,看著面前的一片風信子和少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少爺要讓小少爺跟那個花農回家,甚至推脫說自己今晚有事,想讓小少爺在她那裡住一晚,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就是那個花卉培育師給少爺絕對不是沒有關係,單憑小少爺和那個小男孩酷似的長相,而少爺又如此縱容小少爺在別人家留宿就可以看得出,這個花農跟少爺的關係絕對不簡單,而且很有可能是
想到五年前宋家突然多出來的小少爺,想到五年前S市紛紛揚揚的傳言,想到這五年少爺一直單身,不管夫人給他介紹多少小姐他都看也不看一眼,老管家就深深的嘆了口氣。
造孽啊分開五年,苦的不僅是大人,還有孩子啊。
不說自家小少爺,就那個小男孩,那麼病弱的身子,要是有父親在身旁替母子倆扛著風雨,不知道要幸福多少。而小少爺就更不用說了,兩父子的性格太過相似,都一樣倔強,誰也不讓誰,常常弄得是兩敗俱傷,如果有一個母親在中間調和,也不至於小少爺小小年紀就這麼彆扭的性格。
“女人,回家我要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今天管家爺爺做的好多都被別人給吃了,我不高興!”
宋希念一出門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喬心繪寵溺的答應:“好,等會做一盤,你和小憶一人一半。”
“啊,小憶也喜歡吃糖醋排骨呀?”宋希念有點傻眼。
“對啊,怎麼了?”
“沒什麼”宋希唸的臉有點紅,而後有些彆扭的道,“那晚上還是給小憶多大半,我吃小半吧。”
“為什麼?”喬心繪不解。
阿杰給了宋希念一個白眼:“因為某人今天和‘別人’把糖醋排骨分食了,連點渣渣都沒有給小憶吃!”
“我不是不知道小憶也喜歡吃嘛!”宋希念被人在喬心繪面前揭短處,不高興了。
喬小憶拉了拉兩個人的手:“沒關係,反正我感冒了,吃什麼味道都一樣。”
等到三人的身影漸漸遠去了,宋祁楠才抽|出了一根菸,點上。
煙霧嫋嫋升起來。
這些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學會了抽菸,只是他平常不會在小念面前抽。一個人想起些事情的時候,總習慣點上煙。
他從前也是要抽菸的,只是後來有了喬心繪,他戒掉了。
老管家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接起來沒一會兒便將手機遞了過來:“少爺,是容四少,他說你手機沒電了。”
宋祁楠接過手機,那邊就是容四無奈的聲音:“大哥,說好的讓司機來接我呢,我都到了兩個多小時了,也沒有見著老顧。”
宋祁楠沉默的將煙夾在手指上,半晌才淡淡的道:“你不用來了,回去吧。”
既然看到了喬心繪,那也沒有什麼好證實的了,小憶他已經確定是自己的兒子,和小念一樣是自己的兒子。
當年他甚至懷疑過喬心繪肚子裡的孩子是商清弦的。因為當初商清弦曾因為生病呆在她家裡一夜,後來被人偽證喬心繪只懷|孕一個月,進了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他已經傷過她一次,不想要再證實什麼了。
容四有些無語:“大哥,我坐長途飛機過來,你好歹給我派遣點事兒啊!就又讓我這樣回去,我會傷心的啊。”
宋祁楠那邊沒有回答。
容四鬱悶了:“好歹誰生個小病或者身子不舒服,或者最近體質虛什麼的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