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許局。”
“想許局幹什麼?”
“許局在抓陰立家這件事,態度不好把握。這件事是他和我兩個人定的。”
“他和你兩個人定的?”
“對啊。開始他還是說時機不成熟,要再養養,養肥了再說。後來,又感覺陰立家太猖狂了,要動一動。開始沒讓蘇局到現場,後來蘇局主動請纓,結果就搞成了夾生飯。你說蘇局是有意放走陰立家又沒證據。這許局到底是怎麼想的,也沒訓人,也沒發脾氣,只是讓大家反思。溫水煮青蛙啊,那這個青蛙是誰啊?”
“啥子溫水煮青蛙,我看是官官相護。換了別人,你看。”
簡梅說。
我說:“我看不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左英兵打來電話:“蘇局讓你和我馬上到他辦公室。”
我對簡梅說,說曹操曹操到,蘇局讓我和左支到他辦公室去。下一步怎麼辦,你先想想。
我到蘇局辦公室時,左英兵已經提前到了。蘇亮陰沉著臉,也不讓我落座,直接就發開了脾氣:“李果毅,你說說你說幹什麼吃的?從哪裡又鑽出來一個蒙面人?你聽什麼人說的案子是陰立家做的,證據在哪裡?讓你搜集曠山峰的犯罪證據你都做了些什麼?重打隊是不是成了你的獨立王國了。”
我心裡一驚,剛剛在隊裡安排工作,說的話,蘇亮馬上就知道了,難怪火氣這麼大。我急速地尋找著對策,表面不動聲色,找蘇亮對面的沙發坐下。然後說:“蘇局,我沒聽清楚。你不要生氣,有話慢慢說。反正我挨批已經習慣了,你慢慢批。”——nul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竟然出了內奸(上)
“沒聽清楚,我的話等於放屁。”
蘇亮的火氣越來越大,“你要造反了是不是?我的話你都不聽。”
左英兵面帶一絲陰陽之氣,說:“果毅,你是怎麼掌握的陰立家殺人,蒙面人又是怎麼回事?有些事,不說報告,你總要跟我和蘇局通個氣嘛。”
“哦,是這麼回事嗦。”
我說,“對不起,蘇局,關於陰立家殺人我也感覺證據不足,蒙面人也只是一面之詞,我還吃不準,所以沒有給你和左支彙報。”
我心裡想,沒跟你彙報,你能把我怎麼樣?因為這件事我早就跟許局回報了的。
“李果毅,我看你的偵查方向有問題。早就給你說了的,陰氏集團是我市納稅大戶,陰立仁又是市人大代表,弄不好要把我們陷進去,你就是不聽。”
左英兵也說:“有些事不要聽風就是雨,陰氏集團因為賺錢多,得罪了很多人。我們要確保正確的偵查方向,不要受其他因素的干擾。”
我不吭聲。心想,原來你們都是害怕我動陰氏集團嗦。動不動它不是看它交了多少稅,而要看它是否違法。按你們這種先入為主的方式,偵查方向才要出問題呢。
蘇亮見我不說話,“李果毅,我們說了這麼多,你得表個態啊。”
我想我必須忽悠這兩個人了,要不然走不出這個辦公室。於是說:“你們兩位領導都定了,就按你們的意思辦啊。”
左英兵說:“就是嘛。”
蘇亮又下了狠話:“不換思想就換人,你要想清楚。”
從蘇亮辦公室出來,我是十分的不爽。按我的脾氣,今天是要頂牛的,但考慮到現在是破案的關鍵時期,我要履行給許局的承諾,在奧運會前徹底破案,所以必須韜光養晦。
更讓我不爽的是,我們內部竟然出了內奸。我剛剛說過的話,蘇亮馬上就知道了。這怎麼得了,以後還怎麼工作,還這麼破案?這蘇亮也是,竟在自己內部安插內線,自己人搞自己人。我的人也不爭氣,不知為了什麼?是無意識的打小報告還是有意提供情報?是為了巴結蘇亮還是被陰立仁收買?一共四個人還這麼複雜。哎。
他會是誰呢?不會是簡梅,因為她嫉惡如仇,而且我說過話後,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她不可能。那麼就是杜習海和張思俊兩人當中的一個了,會是誰呢?杜習海?張思俊?
我陰鬱地走進辦公室。簡梅問道:“這麼,挨批了?”
“你怎麼知道?”
“臉上寫著呢。”
“看了我以後也得有點城府了,不能溢於言表啊。”
“別管他,他批你,說明你就對了。”
簡梅又問道:“都批你什麼來著。”
“從哪裡又鑽出來一個蒙面人?你聽什麼人說的案子是陰立家做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