嘞?這裡有事,不能停車。我裝著大大咧咧的樣子,邊開車門邊說:“我找麻旦旦有事。”
那幾個唐衣一聽我找麻旦旦,不知究竟,便又稀裡糊塗地散開了。我走近那輛車,一下把車門拉開,突兀地說:“麻旦旦,我找你有事。”
麻旦旦手裡正在玩弄一支五連發獵槍,先是一愣,後又傻不拉嘰地問道: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就在他說話的當口,我的兩支手槍已經抵住了他的腦袋。我用低沉的威嚴的聲音對他說: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打死你。
你,你麻旦旦還想反抗,見我的兩支槍管逼得很近,便下開了軟蛋,直說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沒招你惹你,你為啥這樣?
我說,少廢話,放下武器,手抱在頭上,下車。麻旦旦乖乖地將頭抱在頭上下了車。
黑衣們一看情況不對,一下子全圍了過來。
我用槍管戳了戳麻旦旦的腦袋,說,讓他們散開,不然就打死你。麻旦旦衝著黑衣們吼道:滾,滾,誰亂動我就要他的命。黑衣們只好退到較遠的地方,眼睛都緊緊地盯著我和麻旦旦。
我又對著髮廊大聲喊道:兄弟們出來吧。早已等候在門口的哥幾個嘩地一下將門開啟,然後沙胖子扶著白健全,王鐵作掩護狀一起走了出來。
麻旦旦這時才恍然醒悟,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是曠山峰。不,不,你是曠老闆?我說:麻旦旦,你助紂為虐,敢與我曠山峰作對,小心你的狗命。麻旦旦一個勁地說:是,是,是
等沙胖子和白健全上了車,王剛又返回來,抓住麻旦旦的左手,將其放於車頂,手臂懸於空中,嘴裡說著:讓你小子狂,同時輪起右拳狠狠地劈了下去。只見咔嚓一聲,麻旦旦的左手臂便一下子折斷,甩兮兮地晃了下來。麻旦旦殺豬般地叫了起來,他的腳跳個不停,右手下意識地去護左手。黑衣們又一下子圍了過來。
王剛從我手上接過一支槍,槍口指向黑衣們,說,誰敢動?誰動打死誰。我左手抓住麻旦旦的衣領,右手用槍指著他的腦袋,提高聲音說:“都別動,動我就打死麻旦旦。”
黑衣們象機器人一般僵在了原地。
趁黑衣們發傻發呆發愣的時候,我們藉助夜色的掩護,擁著麻旦旦,以他作為掩體,順利上車、關門、推人,然後驅車離開了山泉路——nul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舔得渾身癢癢(上)
在骨科醫院,白健全的腿總算保住了。醫生說,要再晚一點腿可能就得鋸掉。但是白健全就是治好了也會變成一隻“龍蝦”走起路來會張腿舞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患了小兒麻痺症。
聽說麻旦旦的左手被王剛劈斷後,本來可以接好,可由於醫生的馬虎,竟然把手接錯位了四分之一的角度,所以麻旦旦的左手便成於一隻“怪手”為此,陰氏黑幫沒少找醫院的麻煩。
就是這樣,哥幾個還是憤憤不平。
沙胖子說:“這麻旦旦簡直太囂張了,這一次要不是首長捨身相救,我們就麻煩了,麻煩大了。說不定命都會沒了。只是可憐了白健全,這個樣子後半輩子怎麼過喲。現在都找不上媳婦,以後就更找不上了。”
“我無所謂。”
白健全大義凜然地說,“我就沒打算找媳婦,有兄弟們就行。但仇一定要報。下一次不要讓我碰到麻旦旦,我不把他做死才怪。”
王剛笑了笑,說:“就你那樣,還做死麻旦旦,別人不做死你就不錯了。”
我說:“行了,兄弟們,不要在這裡無謂地空談,還是想一想下一步的具體行動吧。”
沙胖子說:“首長,你曾經說過瘦死的野驢比豬大。我看這陰立仁也不是好惹的,他是腐而不僵,垂而不死。陰立業和陰立家死了,我們的仇也報得差不多了,也該收手了。俗話說窮寇莫追。我看我們還是安心地做做生意吧,再不要打打殺殺了。”
“沙胖子,你這是什麼話,”
王剛說,“害怕啦?疲軟啦?做生意,就知道做生意,陰氏黑幫這麼橫行霸道的,他能讓我們安心做生意嗎?”
白健全也說:“胖子你怎麼了,我讓別人打成這樣,剛才還在說報仇的事,怎麼突然又說要收什麼屁手。”
沙胖子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本來想爭辯幾句,可嘴巴蠕動了幾下,最終又沒有說出口。
我“嗯”了兩聲,哥幾個都不再說話,眼巴巴地盯著我,急切地想知道我的態度。我敲了幾下老闆桌,做出一副若有所想的樣子,然後道,毛主席說“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