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另外一人死在了礦內,按照上來的兩人供述,死的那人是由於在礦區深處操作不當的緣故才死掉的,這種情況雖然很少發生,但也不能說沒有發生的機率。所以我父親也沒有多想,只是按照兩人的要求,給予了相當豐厚的賠償。由於死掉的那名礦工是一名孤兒,沒有親屬,這筆賠償也就落在了那兩名上來的礦工手裡。但是隨後,這樣的事情竟然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我父親便懷疑這是那些礦工在故意對其他礦工進行謀殺,來藉此騙取高額補償。所以後來在遇到了幾次這樣的事情時,我父親便拒絕第一時間進行賠償,而是希望警方介入此事。”
聽著郭錦良終於將事情大概的講了出來,葉蘇也就基本上明白了事情的脈絡。
必然是在報警之後,郭錦良的父親發現警方對於破案似乎並沒有太過積極的想法,隨後又接連遇到了其他礦主的發難,這才突然驚覺,這一系列的事情竟然不僅僅只是礦工在害命謀財那麼簡單,顯然背後是有著其他力量在推動的。
然而郭錦良的父親明白的實在是有些晚,以至於想要去應對和補救的時候,卻發現似乎已經沒有了補救的可能。
無法可想之下,郭錦良這才聯絡了他。
“聽起來確實是有些麻煩,去了你家裡,見過你父親再說吧。”
葉蘇雙臂抱胸,沉默了下來。
第八百二十一章 郭錦良家的麻煩(下)
晉西省有著非常悠久的歷史,從文字記載的歷史開始至今,已有三千多年,一向被譽為是華夏文明的搖籃。
柳宗元稱晉西為表裡山河,晉西也素有華夏古代文化博物館之稱。
可在近代,尤其是改革開放之後的這幾十年時間裡,晉西省最為出名的,卻並非它那沉甸甸的文化積累和歷史遺留下來的厚重氣息。
而是豐富的礦產資源所造就出來的各種各樣的以礦業開發而暴富起來的老闆。
提到晉西省的煤老闆,基本上便已經到了一個全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
幾乎在所有人的印象當中,煤老闆都是有錢、土豪、窮奢極欲以及暴發戶等等這些詞彙的附加主體,並且任何詞彙一旦被附加在了煤老闆的身上,那麼就必然有著調侃和負面的含義。
這裡面固然有著本能的那種仇富的心態作祟,但也能夠極大限度上的說明,晉西省的煤老闆在這些年裡給全國的人民,到底留下了怎樣的一種印象。
這差不多已經被預設為是為富不仁的典型代表的一個群體了。
坐了幾個小時的車,這輛賓士終於搭載著葉蘇來到了郭錦良家門外。
一棟三層樓的別墅,圍牆所圍起來的院落面積看起來不下千平,雖然外觀上看去頗為奢華,不過在整個村落裡倒是並不顯的太過誇張。
儘管這裡明顯是一個村莊,但卻顯而易見的是一個頗為富裕的村莊,或許還比不上號稱華夏第一村的華西村,但想來也相去不遠了。
一名長相富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已經提前等候在了這棟別墅的院落外,隨著賓士抵達,男子立時堆起了一臉的笑容上前。
“爸,這就是我導員,葉蘇。導員,這是我爸。”
推開車門下了車的郭錦良開口介紹到。
“郭先生好。”
葉蘇下了車,朝著郭錦良的父親點了點頭。
“葉蘇老師好,我叫郭勝利,隨便葉蘇老師怎麼稱呼都行。您這大老遠的趕過來,想來也很是疲憊了吧?都這個點了,先在家裡吃點東西,我讓婆娘從飯店裡訂了一些菜,然後我再陪葉蘇老師喝幾杯。自從我兒子放假回來,每天都在提您,我實在是早就想當面感謝下您對我兒子的教導,他現在可是比以前懂事多了,奈何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一直也沒有抽出空來。”
郭勝利一邊說著,一邊把葉蘇往院落裡領。
“這話說得我就受之有愧了,錦良在班裡很老實,我其實是很少管他的,如果你真的感覺他比以前要懂事許多,那也是他自己忽然間長大了,和我可沒有太大的關係。”
葉蘇笑著說道。
“葉蘇老師實在是太自謙了,我家這小子我實在是太瞭解了,別看他平時不怎麼說話,但心裡面有的是主意,從小到大,我就沒見他這麼誇過一位老師,況且他們那個班級的情況我也知道,葉蘇老師能讓那麼一個班級完完全全的凝聚在一起,還對您無比的信服,這就足可見葉蘇老師的本事了。”
郭勝利繼續說道,不過這些話倒也是出自真心,不全是在恭維,葉蘇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