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大,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結婚的日子又不是你家的!這半年就這個日子是好日子,趕一塊去了你以為我願意啊?至於這婚禮的頭車,大家各憑本身去租借,你們和我家租借的結果成了同一輛車,人家婚慶的不把車給你,而給了我,這也是我的問題?”
站在尤麗父親對面的男子毫不相讓的說道。
“放屁!那輛寶馬七系明明是我們家先訂的!你們想要就直說!和婚慶的勾搭在一起,非要這最後的時候陰我們一下幹嘛!王文忠我告訴你!做人別tm太缺德!否則早晚要遭報應的!”
尤麗的父親很是氣不過的大吼道。
一見父親和人吵了起來,尤麗和尤果兒也趕忙衝了上去,葉蘇卻是聽得一頭霧水,拉了一個旁邊看熱鬧似的村民,詳細的詢問了起來。
足足過了幾分鐘的時間,直到這邊吵鬧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看起來幾乎整個村子都知道了以後,葉蘇這才總算是搞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尤麗這個表哥訂下的迎親結婚日子和村裡村委書記王文忠一家給兒子定下的結婚日子一模一樣。
這其中自然不會那般巧合,按照這位村民的說法,雖然只是個二百來戶人家的小村子,但也有著各種各樣的矛盾。
王家和尤家一直以來就關係不睦,到了上一次重新選村官前,王文忠忽然被選上了村委書記,而尤家卻是落選,這個樑子就結的更大了。
尤家一直認為王文忠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王文忠則是在當選村書記後事事都針對著尤家,兩家在村裡鬧騰的時間已經不算短。
不過不管再怎麼鬧騰,也畢竟是改革開放了這麼多年,又是清江市下屬的村子,村民們的見識遠不是以前那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糙漢子可比,所以鬧歸鬧,也只是兩家人互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倒也並沒有發展到太過嚴重的程度。
至少要說動手是絕對沒有的,頂多也就是互相有事沒事的貶損嘲諷兩句。
而這次兩家人迎親的日子湊到了一起,也完全是這些年來互相鬧騰事情的延續,不過村裡結婚喜歡算日子,好日子一共就那麼幾個,所以倒也說不上多麼針對。
但是當王家那邊知道了和尤家竟是同天迎親後,自然便想到了要暗中使壞,然後就有了今天這件事情。
兩家人都是在鎮上找的婚慶公司,偌大的小鎮也就那麼一家婚慶,而婚慶裡可以調動的婚車,最好的便是一輛寶馬七系。
原本這輛車應該是尤家訂下來當頭車坐新郎去接新娘的,但由於王家憋著壞,竟是和鎮上的官員勾搭在一起給婚慶公司施壓,使得這輛車到了今天迎親的日子,轉手到了王家的地頭上。
這下子尤家自然就不幹了。
哪怕婚慶公司的負責人哭喪著臉說願意將婚慶費用減半也是沒用。
在尤家看來,這原本就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涉及到一個臉面的事情,更何況到了這個關頭,去哪再找輛豪車當頭車啊?
“尤老大,今天是我兒子大喜的日子,我也懶得跟你廢話。趕緊把村口的路讓開,別在那擋著影響了我兒子接媳婦的時間,你要真非這麼鬧騰下去,我王文忠也不可能怕你。但咱們這是法治社會,你實在不講道理,我就只能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了。”
站在尤麗父親對面的男子冷笑著說道。
“報警?好啊!你報警啊!我倒非要把這事鬧大了找人來評評理,你不讓我們尤家娶媳婦,那你們老王家也別想過門!”
尤麗的父親嗓門極大,聲音喊出來後,站在他對面的王文忠也是臉色沉了下來。
一旁婚慶公司的人則是左右來回勸著,這事情要說追根究底的話,他們也要攤上責任,偏偏王文忠是和鎮上的鎮長一起去的,他們那婚慶公司根本就惹不起,此時只想著息事寧人,把這件事情就這麼混過去最好,奈何尤家這邊看起來卻是一個個臉色怒火沖天的,誰也不想著就這麼算了的樣子。
這要真是鬧到出了點什麼事,他們這個婚慶公司名聲臭了,恐怕以後就真的不用做了。
一時間,王家和尤家的人互相怒目相向,婚慶公司的人臉上則是一片的愁雲慘淡。
“叔叔,如果只是少一輛婚車的話,不如就用我開來的那輛車當頭車好了,那車的檔次還可以,當頭車的話,想來也不會太丟臉。”
葉蘇眼看著這兩家人就真的彷彿要動手的樣子,趕忙越眾而出,笑著同尤麗的父親說道。
尤麗的父親微微一怔,扭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