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從外走那是偷偷地溜了進來,這要大搖大擺地帶著倆女走了出去,這貌似太兒戲了。
他想了一下,打了一個可以躲的房間讓倆人藏了起來,道:“我去找救兵,一會過接你倆。”
方盈一把就拉住了他:“不會走了就不回來了吧?”方才的事真是把她嚇壞了,不免有些擔心。
蘇自堅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地說道:“我還得看著兒子出生呢?怎會跑了不回來。”
寧筱飛也是害怕,顫聲地說道:“那你快去快回。”
蘇自堅走後,倆人相顧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懼意,卻又無可奈何。
寅次郎拿出一隻香來燃上,然後再插在靈牌前的香爐裡,雙手合掌,向著靈牌微微地垂首,一臉木然之色,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
稍過一會,佐川一郎道:“那幫兄弟怎地一點動靜也沒有的呢?”眼中甚是詫異,這要是以往,他們的歡笑聲早就傳開來了,這會靜悄悄地讓人感到不解。
寅次郎心頭一凜,不覺站了起來,忽地用鼻子來嗅一嗅,道:“我們的對頭來了。”
佐川一郎吃了一驚,也是站了起來,嘿嘿地冷笑道:“我到是小看這小子了,果然是一位能人,難怪我們的人會死在他的手底下。”
寅次郎衝著門外冷笑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的呢?”他有異於常人的能力,尤其是他的鼻子極是敏感,在空氣瀰漫間已是嗅到了一股血腥之氣,即知自己的人被人打殺了,這敢到這來殺人的人,除了他們要對付的蘇自堅外,又有何人了?
在大廳裡的十餘人都是一凜,不約而同地把頭轉向大廳的門口外。
這時,只見得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緩步而入,一點都不懼於廳裡的十餘人。
在他的腰間,此際竟插著不少柄短刀,顯然他殺了一人後,即把對方的刀奪了過來,因為一進來到這裡,這裡的個個都是好手,一旦開戰了起來那將會是一場惡戰。
端坐於兩側的那十餘人一同站了起來,一湧而上,將蘇自堅圍在了正中。
“哈哈!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走,那又何必緊張呢?”不禁譏笑起來。
他從外面一路悄悄地殺到這裡,已經是把外面把守的人逐一干掉,已有十來人死於他的刀下,不過那些只是小嘍羅而以,真正的大魚可是坐在這裡面,因此他也是不敢大意。
這些都是視死如歸的殺手,尤其是東瀛扶桑武士精神更是無懼無畏,他們一旦有了獵殺目標,那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現在只等得幫主一聲令下,他們即會一湧而上,全力搏殺敵人,那怕是丟掉了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寅次郎迎上幾步,盯著他兩眼放著寒光,冷冷地說道:“難怪這兩日來你一直都沒露臉,原來早就算準我們要對你施開行動,所以嘿嘿!”
“我想你們一定不會放過了我,既然這樣,我們就來作個了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的語氣也是冷到了極點,這些都是殺氣騰騰的殺手,可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了。
“有魄氣,夠膽量。”寅次郎不禁舉起大拇指來一讚,象這種人他還是第一次遇上,對蘇自堅的膽氣那是大加讚賞。
“能告訴我,是誰出的錢買我的命嗎?”其實在他的心裡也是有著幾位可以猜測得到的人,不過這種事畢竟只是猜測而以,須得有個確切的證據。
“既然知道我們是作這一行的,就得知道我的的規距,對於客戶的身份除了我之外,是絕不會有第二人知道的。”
“當我是白問了。”蘇自堅原也沒指望他會告訴自己,聽了他的話後也就不再問他。
寅次郎轉身指著案上那幾個靈牌,道:“你看到了吧?”
“是我殺的那幾個笨蛋吧。”
寅次郎聞語,臉上即罩下了一抹濃濃的煞氣,他兒子都死了,居然還要受蘇自堅的染辱,你說他這心裡能好受得了嗎?
“小子!你這嘴陰損得很呀。”佐川一郎冷笑了一聲。
蘇自堅不禁大笑道:“對於一個要殺我的人,你想讓我說些好聽的話,有這可能嗎?”
寅次郎等人一聽,覺得他這話到也有理,自己等人是個殺手,只要別人出錢,那怕是親生爹孃也得殺了,這蘇自堅既是獵殺的目標,那有什麼不中聽的話,這也損不過你吧。
佐川一郎聞語,一時言塞。
“今天你到了這裡,那我就得拿你的人頭來祭拜這幾個死去的亡魂,明白我的意思嗎?”寅次郎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