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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株晶瑩剔透的冰藍色的長著五片葉子的草臥在雪中,渾然一體。令儀如釋重負的一笑,心神一鬆,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放在雪地上開啟,冰藍色的迷龍草在令儀的手心裡脆弱的不堪一擊。

令儀的全副心神都在迷龍草上,合上蓋子之後,她又回到峭壁邊,抓著繩索往峰下而去。

而在剛才令儀所蹲下的地方,有什麼東西在雪下快速的移動,然後消失不見再無動靜。

令儀一隻手抓著繩索,一隻手拿著鐵盒,離地面只有一丈之遙了,卻聽見叮的一聲,手中一空直直的往下墜去。

令儀心下飛快的衡量,她的腳尖在峭壁上借力,但是腳腕一痛,下落的速度更快。原來是峭壁上結了一層晶冰,凍滑無法借力。地面上是綿軟的雪地,若是落在雪地上再快速的轉身消去力道,也安全無憂。

但是她沒有落在雪地上,而是落進了一個懷抱,眼前一黑,雙眼被一隻大掌遮住,白茫茫的雪原和森寒的峭壁就消失在黑暗中。

令儀反應迅速,右手結出一個手勢向抱著她的人的頸項襲去,被那人偏首躲過,令儀再動,手腕便被抱著她的手握住。

雪原寂靜,令儀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心跳突然變的很快。覆蓋在眼睛上和握著她手腕的大掌好像有一些顫抖。

令儀向裡偏了偏首,熟悉的氣息和溫度讓她確定了什麼,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聲音竟然也帶上了一些輕快之意,在這雪原上清清涼涼的傳進抱著她的人的心裡。

“荊溪。”

不是疑問,不是肯定。

覆在眼睛上的大掌一動,卻並沒有拿開,令儀掙脫右手,將眼睛上的那一隻手移開,男子的彆扭的面容就慢慢出現的眼前。

荊溪不敢看她,將臉別到一邊。還被令儀抓住的手卻僵直著不敢動,指尖傳過來的溫度都仿若是什麼珍寶。

令儀扶著他的手下地,卻定在原處皺著眉頭不動,剛才在峭壁上借力時腳腕傳來的疼痛再次傳來。她抬了抬眼,看著荊溪轉過臉來緊張的神色,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崴到腳腕。

滿目望去,遠山是玉帶一樣的雪白,呼吸進肺腑的涼氣好像要將人的整個靈魂動起來,令儀趴在荊溪的背上,即使他揹著自己也絲毫沒有聽見他的呼吸聲,倒是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喘息。

“荊溪”令儀的的手環在荊溪的頸項前,臉靠在他的肩上,白絨絨的狐狸圍脖襯的美麗的臉更加晶瑩,雪地也將她的眸子反襯的好想灑了晶光,她看著前方空曠的雪原,低低的叫道。

荊溪低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裡行走,身後留下了一串整齊的腳印,越遠越是模糊,女子在耳邊的輕喚,溫熱的氣息和狐狸毛的輕觸讓酥癢騷動的感覺一直從耳朵輪廓傳進心裡,“嗯?”

“沒什麼。”令儀輕笑著解釋。

你為什麼總是能找到我呢,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你真的沒有什麼企圖嗎。

令儀眯著眼看著遼遠的天地雪原,荊溪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浸進她的心裡。

紅衣少女在閣樓上托腮遠望,好像在盼著什麼到來,一株大樹開滿了粉色的花朵在窗外搖曳,帶進了陣陣的芬芳清香,藍色的天幕也躍入眼簾。

過了一會兒她回過頭來,臉上是愁苦的神情,綿軟的叫道,“令儀”聲音有氣無力的拖長。

白衣少女端坐在矮案前,放下手中的清茶,拈起一片落進來的粉色花瓣,翻了一頁書卷,漫不經心的回答:“嗯?”

“你說,心悅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紅衣少女眼神飄忽,也並沒有期望令儀真的能回答,她每日處於深宮,見到的男子本就不多,還都是自己的堂兄弟。

然而清零的聲音卻一本正經的想起,“若你心悅一人,你就會時時的想著他,為他神魂不屬,他的一言一語一笑一個細微的動作你都會記得明晰,還會盼著下一刻就能見到他。”

紅衣少女的臉突然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她似乎被說中了什麼心事,有些緊張有些結巴的大聲說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少女時期的令儀抬起頭來,眼神裡狡黠的笑意靈動可愛,她一直微笑不語,直到朝陽羞惱的快要跳起來,她才指著矮案上的書卷說道:“這是你屋子裡的話本子,難道你沒有看過?”一邊說著一邊翻到卷首,“牆內佳人笑,晚山公子。”

朝陽膛目結舌,她快步小跑過來拿起桌上的書卷,“我屋子裡有這本書我怎麼不知道!”說罷隨手翻了幾頁,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