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小花口中的羅叔叔將小花拉到一旁,問:“這位公子是誰?”
“不知道,在蘇姨酒館內遇上的,他要買馬,我就帶他來了,羅叔叔可要過年的時候可要給我壓歲錢。”
“臭丫頭,”中年漢子拍拍小花的頭頂,“羅叔叔哪年沒有給你壓歲錢?”
小花摸摸頭,嘿嘿的笑著跑開,這時令儀已經挑好了一匹溫和的馬,中年漢子走過去將馬牽了出來套上馬鞍,令儀翻身上馬正要試騎,看見不遠處小姑娘眼巴巴的眼神。
令儀在馬上朝她伸出手,柔聲道:“上來吧。”
中年漢子搖搖頭,看著欣喜的跑到馬跟前的的小花,若是她爹還在,小姑娘也不至於漂泊無依了。小花的爹是村中的獵戶,她娘曾經是遠近聞名的小美人,自他爹遠赴玉雪山獵取雪狸的時候身葬雪山,她娘便離了村子,聽說是嫁到鎮上的有錢人家了,而小花先是跟著叔叔生活,叔叔娶親之後雖然沒有虐待的事情,但是自她嬸嬸生下小子之後,小姑娘便明顯成了多餘的人。然後偶然一次被杏花村的老闆看中收為徒弟,學習釀酒之術。
在漢子回憶的間隙,小花已經被令儀拉上了馬背打馬而出,小女孩興奮的哇哦聲在風中傳來,眼邊急速後退的是她自小便熟悉的環境,“大哥哥,我們去河邊吧!那裡好玩!”令儀順著小花指著的方向疾馳而去,背後張牙舞爪的大聲歡呼的小人兒讓她的心變得柔軟。
小村郭的不遠處是淺溪小河,清澈的河水沖刷過光滑的大小不一的鵝卵石,兩岸是野花紅青柳綠,小花在馬背上開心的伸出一隻手,風將她額前的碎髮吹到後面,駿馬的蹄子在岸邊踏出噠噠的聲音。
令儀雙手控著馬韁,突然前方不遠處草坪裡一團白色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還未細看便聽見懷中小女孩的驚呼:“小雪球?”
草叢中是一隻白色的狸貓,不停地跳躍起伏,好像在和什麼纏鬥一樣,空氣中有腥味傳來,聽見小花的叫聲,狸貓一爪子拍在地上,迅速的穿過草叢往這邊跑來。
馬匹越近,從草叢裡傳出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越清晰,跟在狸貓後面的青草野花間竟然是花花綠綠大小不一的黑蛇。
“啊!”小花驚叫,風中越來越近的腥味叫她渾身泛著噁心,“大哥哥,這是這是?!”
令儀勒住馬,馬蹄朝空前仰打了一個轉側踏在地上,她對身後的小花說道:“抱緊我。”然後又從腰間抽出軟劍貫入內力握在手上。這把軟劍還是當日荊溪給她的那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從水中尋回,偷偷放在她的房內,令儀偷偷出走時又鬼使神差的帶在身上。
這時狸貓已經近在咫尺,它往上一躍越近小花懷裡,渾身的毛髮直豎,還微微的顫抖。
小花一手緊抱著狸貓一手環在令儀的腰間,雙眼驚恐的看著草叢裡密密麻麻游過來的蛇群。座下的馬匹也不安的在原地踏著步子,四腿微微彎曲似乎想要馬上逃走。
腥味更加濃烈,撲面而來,甚至能感覺到眼內的刺激,蛇吐信子的聲音此起彼伏,聞者心驚。令儀緊握著著劍的手橫在身前,目光如冰的看著前面突然都停住的蛇群,來勢洶湧的蛇群突然都停在令儀的周圍,其中最前面粗壯至小手臂一樣的蛇似乎做了一個像人類一樣俯身的動作,上半身直立,蛇頭下垂,然後慢慢後退朝相反的方向遊走,其餘的蛇也嘩啦啦的跟隨其後。
一瞬間又回到安詳的河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東倒西歪的野草證明著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可怖的事情。
令儀也未多留,旋馬往村中疾馳而回。她心裡大概能猜到,蛇群避她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她身上帶著的龍牙,但是此地怎會出現如此多的蟲蛇?
到了村口,馬上的兩人發現剛剛還偶爾能見閒適的身影的村子一篇安靜,小花環在令儀腰間的手有些顫抖,“大哥哥!”
令儀半側臉看著身後嚇的面色煞白的小人兒,低聲安撫,“別怕,”她看了看悄無人聲的村子,又問道:“平時村子裡有事大家都是在哪兒集會?”
小花回想了一下,聲音依然有些驚魂未定,“在在村子裡的祠堂。”
“給我指路。”令儀冷靜的說道。
小花抿著嘴點點頭,小手在空中畫出一個方向。
馬蹄在村子裡的房舍間穿行,村子死寂一般安靜,因為村郭不大,一會兒便到了祠堂,然而祠堂的大門緊閉,周圍的地上被撒了大量的雄黃,門上也掛著艾草。
馬匹嘶鳴一聲,大門開啟了一條小縫,是一個壯實的漢子,他看見馬背上的令儀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