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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白油嘴滑舌的打太極,“那我也不行,我就一窮學生,你找我幹嘛。”
蕭子淵斜睨陳慕白一眼,冷哼著,“立升的幕後操盤手是陳慕白這件事需不需要我說出去?”
陳慕白眉頭一挑,很快妥協,“蕭子淵就是蕭子淵,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本來我也想接,不過那塊地有問題,上面有人命的,是塊燙手的山藥,沒人敢動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蕭子淵一笑,眼底卻不見笑意,“那麼好的地方,不棘手還會留到現在嗎?”
陳慕白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一開一合間火苗躥起又熄滅,“你既然知道還找我?”
蕭子淵看著陳慕白,“都說陳家的慕少做事正中帶著三分邪,一向喜歡劍走偏鋒,越是別人不敢碰的東西他越愛,難道不是嗎?”
陳慕白聽後很快笑起來,沉吟片刻又開口,“如果我接了有什麼好處?”
蕭子淵看向窗外,輕描淡寫的回答,“接了,沒好處。但是不接,會得罪我。”
陳慕白眯著眼睛想了半天,收起圖紙,“行吧,我接了。”
蕭子淵的唇角勾起不再開口。
陳慕白繼續閉目養神。
過了半晌蕭子淵的聲音再次響起,和剛才相比帶了幾分溫度。
“華爾街的飯好吃嗎?”
蕭子淵知道他的經歷,知道他的艱辛,到底是認識了十幾年,他面上雖然沒表現出什麼,可心裡一直把他當弟弟看。
陳慕白在寬敞的空間裡優哉遊哉的翹起二郎腿,聲音中透著慵懶和不屑,“好吃,天天打仗,吃人肉喝人血啊,滋潤死了,比在陳家內鬥有意思多了。”
蕭子淵被他逗笑,“真想不明白你這麼閒雲野鶴的人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對了,你在那邊應該和江小四離得挺近的,有聯絡嗎?”
陳慕白立刻翻臉,“停!別跟我提他啊,我跟他不是一路的!”
蕭子淵知道兩個人的恩怨,便不再提。
倒是陳慕白來了興致,“剛才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啊?”
蕭子淵還沒跟家裡提過,怕陳慕白到處亂說便沒搭理他。
陳慕白絲毫不在意他的冷淡,興高采烈的湊過來,“說說啊!還沒見過你對哪個女孩子這麼溫柔呢。”
“”蕭子淵繼續保持沉默,於是陳慕白自言自語了一路。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剛才沒看清,要不是你警告我我早就下車去看了”
“你爸媽知道了嗎?”
“對了,不是有個姓喻的在你身邊好多年的嗎怎麼換人了?”
蕭子淵被他聒噪了一路,一到X市,便把他踢下車自生自滅去了,就此被陳慕白戴上了過河拆橋的帽子。
到了自家門口,蕭子淵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蕭子嫣一路小跑衝過來,“哥!”
蕭子淵笑著接住她,等她站穩了才開口,“今年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蕭子嫣一臉不高興,“還說呢,我畢業你都不去看我,一放假就回國了,回國也不回家,爸媽都知道了,哥,你慘了!”
蕭子淵絲毫不見慌亂,把行李從車上拿下來邊說邊往家裡走,“爸媽都在?”
蕭子嫣跟上去,“這個時間爸怎麼可能在,去開會了,媽媽在。”
蕭子淵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
進了門蕭母看到他很高興,也沒多問什麼便準備吃晚飯。
飯桌上一切如常,蕭母很久沒見兒子,笑著給他夾菜,讓他多吃點。
倒是蕭子嫣有點看不明白,一臉不服氣,“媽媽,我晚回來一天就被您唸了一晚上,哥好幾天沒回家了,您怎麼都不問他!”
蕭母把湯遞給女兒,“你以為你哥哥跟你一樣啊,他心裡有數。”
蕭子嫣小口的喝著湯抗議,“您這明明就是區別對待嘛!”
蕭子淵笑著摸摸妹妹的腦袋,“快吃飯,哥哥給你帶了禮物回來,吃完飯拿給你。”
蕭子嫣一聽立刻高興了,“真的啊?”
看到蕭子淵點頭便不再說話一心一意的吃飯。
吃完飯便追著蕭子淵要禮物,蕭子淵拿出一對耳墜遞給她。
這是他和隨憶在小鎮上閒逛的時候買的,那是一家純手工的首飾作坊,店面不大,勝在有特色。一個樣式只做一件,手法特別,做工精細,讓人歎為觀止。
當時隨憶一眼就看中了這一對耳墜,蕭子淵以為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