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老爺子,對大黃很是喜歡,也一直弄不明白,這一頭百戰之狼怎麼就會甘願的陪在人的身邊呢。
只是老爺子這話,卻弄得悠然一頭霧水,她對朝中的事一點也不知曉啊。
這時,曹夫人才道:“我曹家歷來在立儲之事上有相當重的發言權,這也同時代表著,我們曹家必須公平公正,不得帶有任何私人感情,一切必須以朝廷的角度出發,而今,太子殘廢,又加上受北疆大敗的影響,所以太子被廢幾乎就是肯定的了,而此時,畏兒卻跟太子走得很近,這必然會使得朝局複雜化。而畏兒的性子你也知道,因為他爹的原因,跟我們不太親近,平日就你多勸勸。”
曹夫人這麼說,悠然算是明白了,只是,以曹畏的脾氣,她說有用嗎,別看最近兩人關係不錯,可悠然想想,似乎也就床上和諧些,平日裡,這傢伙大多還是沉著臉的。
不過,不管如何,既然老爺子開口了,那說還得要說。
又想起雙兒說曹畏當差去的事便問:“娘,我夫君如今當什麼差?”
“練兵呢,曹縣有一個都督府,畏兒兼任將軍呢,去年北疆大敗,曹縣都督府損失最重,一個都督府的兵力全空了,如今太子就接皇命任都督府都帥,一是在曹縣的莫公山太廟督建英魂碑,二就是招兵,皇上本意是讓畏兒進兵部的,被畏兒給辭了,卻又接了太子的任命,兼任都督將軍,為都督府練兵,這也是娘有些發愁的原因,他這樣子,就是明的站在了太子一邊。”
“可奇怪了,朝中既然已有了廢太子之念,為什麼還讓太子執掌一都之軍呢?就不怕太子怨忿之下”悠然問。
“呵呵,這也是皇上高明之處啊,如今太子就是一枚試金石,圍繞著這場儲群之爭,一些原來在暗處的人必會浮出水面,正利於皇上把握全域性,而太子,那都督府的軍早就在去年一戰空了,再招兵,練兵,到戰鬥力形成,那可不是一點點時間能辦到的。”曹夫人笑著解釋。
悠然點點頭,挺複雜,不管了,又陪著曹夫人吃過早飯,悠然便跟雙兒說著,兩人上街逛逛,這曹縣可是古城,不管從風景還是人文底蘊,那都有許多可評點之處。
“去吧。”曹夫人揮揮手。
於是悠然便同雙兒兩個先回到宅子裡換衣服。
正準備出門之即,卻又叫人攔住了腳步,卻是曹伯帶著豐管事來了,這豐管事正是打理著曹家布莊的老管事,自小就跟著曹老爺子的,算是曹家老人了,年約五十歲左右。
豐管事後面帶著兩個下人,手上都捧著厚厚一疊冊子。
“大娘子,這是夫人讓我給您帶來的,全是曹家布莊歷年來的帳目,以及營銷情況,請大娘子過目。”那豐管事道,隨後,讓那兩人送上冊子。
悠然讓芝麻將冊子收入書房,然後道:“豐管事客氣了,娘只是因為我什麼都不懂,才要我看著跟豐管事學學,以後不懂之處,還要請豐管事多多解惑。”
“大娘子客氣,這是小的應盡之責,以後大娘子有什麼不解之處,儘管招小的詢問。”豐管事躬身道。
“那就麻煩豐管事了。”悠然施禮道。
豐管事連忙還禮,隨後就同管家曹伯一起帶著人退下。
等豐管事走後,悠然再同雙兒一起出門,沒想剛出院子,又看到三姨奶同一個年輕的男子走在一起,悠然感到雙兒輕扯著自己衣襬。轉頭一看,卻看歡兒掃了一眼那年輕男子,臉上有著厭惡之色。
悠然知這裡面必有內情,這會兒卻仍不動聲色的跟那三姨娘打著招呼,曹老爺子的十八房妻妾如今還剩九房,分別是,二姨奶,三姨奶,四姨奶,五姨奶,六姨奶,八姨奶,還有十、十一、十三姨奶,後面的幾房,因為年紀還輕,曹老爺子就分了些銀子讓她們各自回家,另嫁人也可,自己過日子那銀錢也夠了,而留下的這些姨奶裡,二姨奶跟了曹老爺子最長,平日裡也就一門心思的侍候著曹老爺子,因此,最得曹老爺子的心,平日都陪在老爺子身邊,算是老來伴了,而其他的姨奶,各有各的院子,按月撥例錢,日子過得也不錯,也就打算著在曹府養老了,平日一些所作所為,也不過是想在新家主手上時,日子過的舒坦一點。
唯有這三姨奶,姓韓,最是能幹,打年輕起就幫著曹老爺子經營家業,後來,曹夫人去守觀星臺,這三姨奶就接管了府裡後院的事,說實在的,其他的一些個姨奶奶還得看她臉色呢。
而她身邊那年輕男子,應該是她的侄兒,朝布,前幾年來投她,如今正跟在豐管事身邊學些生意打理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