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還收下了,現在,兩家正商量著呢,劉朗那傢伙,每日裡花街柳巷的轉著,乾的事又從來沒有個正經的,我死也不嫁他。”
“哧,哪個要娶你來著,你這小娘還真不害臊,我當日就說過了,我便是娶這位小嫂,也不娶你。”春歌兒話音剛落,橫刺裡就插進來一段氣人的話。
“哪個要你娶了?”春歌兒也站起來,橫眉豎眼的瞪著來人。
悠然聽到這話,那臉都綠了,不用說了,能說這話的,就她所認識的,便只有公子劉朗。便轉臉正色的道:“劉公子,這話請休再提,我一個婦人帶著孩子流落此地,生活著實不易,還請勿開這般玩笑。”
“我可不是開玩笑,我說的可都是真的,瞧,我媒婆都請來了,你即流落到此,跟了我,那不是也有個依靠嗎?”劉朗第一次一本正經的道。
這時,一邊的媒婆果然上前,一張煮不爛的鐵嘴就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但悠然卻一句也沒聽進,心頭一陣火起,只覺這公子劉朗太過胡鬧了。那眉不由的皺了起來。
“錢小嫂,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有多少寡婦有這樣的機會,打著燈籠找都找不到。”一邊的媒婆子仍口沫橫飛著。
春歌兒在邊上都聽傻眼了。
“誰跟你說我是寡婦了?”悠然突然的轉過臉衝著那媒婆道。
“啊”那媒婆一下啞了聲:“你你不能寡婦?”看著悠然那樣子,那媒婆臉也沉了下來,沒好氣的衝著那劉朗道:“我說劉公子,我怎麼連這種事情都弄錯,叫我給一個有夫之婦做媒,這可差點砸了我張媒婆的金字招牌,唄,你得賠償。”說著,那張媒婆好一頓吵鬧,而此刻劉朗似乎不在狀態,暈呼呼的塞了一錠銀子打發了張媒婆,才有些傻傻的看著悠然道:“這大家都說你是寡婦啊。”
“別人都說,我說了嗎?這事,你在做之前好歹也要問我一句吧。”悠然回道。
劉朗似乎也一時傻了眼了,喃喃的一副不知該說什麼似的垂頭喪氣樣兒。
悠然卻只管在一邊教著趙默煮茶,那趙默的病好後,便一直幫著悠然照顧茶攤,悠然看得出來,其實四休先生是想把他帶在身邊的,可一來,似乎四休夫人對他的娘還存有怨忿,而這趙默也是個倔強的主兒,寧願幫著悠然擺茶攤,也不去姜家。
此時,劉朗長嘆一聲,轉身離去,那背影居然有一種蕭瑟之感,
“悠然姐,這公子劉朗好象是認真的?”一邊的春歌兒望著劉朗遠去的背影,這樣的公子劉朗她還是第一次見過,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別亂猜,這些個公子的心意有時比女人還難琢磨。”悠然回道,皺著眉頭看著公子劉朗遠去的背影,心裡不由的也起了一絲疑惑,難道他是真的喜歡自己,悠然不由的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再看一邊的春歌兒,自己雖然自認還可以,但比起春歌兒的青蔥嬌嫩,沒的比,劉朗的表現不符合人之常情啊,可那蕭瑟的背影卻又訴說著情傷,一時也讓悠然不是滋味了,她只當這劉朗愛玩愛鬧的胡鬧,這才疾言厲色,若他真是一番誠心,那自己就算不同意,也該和氣些。
隨既一嘆,認真也好,胡鬧也罷,自己即沒那心思,傷了就傷了,總好過牽扯不斷誤人誤已。
“這位小嫂,給我來一碗泡花茶。”這時一個客人坐下。
悠然連忙上前給他衝,衝完後,發現罐子裡的泡花馬上就要用完了,便吩咐了趙默幾句,以讓春歌兒幫忙照看一下,這才拿了錢袋子轉去花莊的前街泡花鋪子買泡花。
沒想這泡花鋪子的泡花也賣完了,鋪子老闆介紹悠然到外面的藥鋪子裡買,沒法子,悠然只得出了花莊,去藥鋪買。
買好了泡花出來,悠然正準備趕回茶攤,卻打眼撇見劉朗正同一個人從前面正街轉去,朝邊上一條小巷子裡去,兩人的行跡有些鬼鬼祟祟的。
悠然覺得同劉朗在一起的那個人有些面熟啊,怎麼好像是劉子期?劉主薄的大兒子,柳青素的夫君?他怎麼跟到這裡來了,想到兩人都姓劉,難不成是親戚?
悠然疑惑著,不由的眼了上前。看他們進了一棟小院。
過了一會兒,從小院子裡走出一個女子,那歲數約模跟自己一般的大小,一付外地人的打扮,挽著個包裹,匆匆的離開了。
悠然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那劉朗和劉子期出來,倒是見到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領了三個嬈嬈的青樓女子進院。
“唄,劉子期是個天閹,難道這公子劉朗要以一敵三?”悠然有些惡意的猜測著,雖實情還不清楚,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