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吧?”雙兒擔心的說,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曾經,大哥是家裡的頂樑柱,而今,大嫂才是家裡的頂樑柱,沒有了大嫂,她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一直臥在門邊的大黃突然的衝出門,隨後小黃也跟著衝了出來,遠處,傳來一陣毛驢的歡快的輕叫聲。
“是大嫂,是大嫂回來了。”禮小子大叫,就當先跑了出去。雙兒也要跟著,只是又怕驚醒了小石頭,只得強行按捺住。
“大嫂”禮小子看著正得得得過來的毛驢,便急急往前衝,差點跟毛驢兒撞個滿懷,悠然連忙拉住毛驢,跳下毛驢來,一把扶住禮小子。
“禮小子,這麼蠻蠻撞撞的幹什麼。”悠然埋怨道。
“這不是擔心你嘛。”禮小子沒想到滿腹高興的衝出來,卻先叫大嫂埋怨,不由的有些委屈,垮著臉。
悠然見他那般,也只知自己一時口快,傷了他少年維特般得心,又見他垮著一張臉,不由的伸手揉了揉禮小子有些蓬蓬的頭髮,算是安慰。
“我不是小黃。”禮小子不高興的拍掉悠然揉著他頭髮的手,心裡更是鬱悶,每次大嫂揉他的頭髮,就讓他想起大嫂揉小黃的腦袋,感覺著自己跟小黃似的。
此時,小黃在一邊急著打轉,而大黃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拿著那隻獨眼看著悠然,那眼神十分的溫和。
“等你一天一夜了,我困死了,先回去睡了,明天還上縣學。”說著就轉身要走,只是那步伐卻是慢得如同踩螞蟻。
悠然一手抱著小黃,一手牽著毛驢,跟在他邊上笑嘻嘻,這個小叔炸毛的樣子挺可愛的。
進了屋,屋裡暖烘烘的,禮小子將毛驢還有大黃帶到後院去了,悠然看著雙兒那張喜極而泣的臉,突然的就感到十分幸福,覺得她來這個時代很有成就感,從開始的讓人排斥到如今的讓人記掛,這絕對比當年升職有幸福感。
“雙兒”悠然叫著,正要說話,卻看雙兒伸了食指在嘴邊,噓了聲,然後又指了指懷裡的小石頭,最後輕聲道:“小石頭昨晚一晚沒睡,今天又吵了一個白天,前半夜又哭了一場,這才睡下去不久。”
聽雙兒說這些,悠然的小心肝心疼壞了,走過去從雙兒的懷裡輕輕的接過小石頭,油燈下,小石頭臉上淚痕未乾,扁著小嘴,皺著眉頭,別說,這小樣兒還真象她爹。
一家人關好門戶,然後回到後宅屋裡。
悠然小心的將小石頭放在床上,拉了被子蓋好。
“孃親”小石頭嘟嘟喃喃了一句,翻個身繼續睡去,弄得悠然整顆心柔柔的。又輕輕的拍著小石頭的背,輕輕的哼了童謠。
好一會兒,起離開床,掌了油燈出來,果然,不出意料的,說要去睡的禮小子此刻正坐在外間,而雙兒又給火盆添了火,看來,這小姑小叔要夜審她著大嫂了。
“大嫂,快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雙兒有些急切的道,又給悠然衝了壺茶。
而說起這事,說實在的,悠然自個兒還莫名其妙呢,還真不知哪個殺千刀得壞出膿水的傢伙這麼陷害自己。
所以,說起這事,悠然是一頭霧水。
“這事啊,怕是隻能等那曹縣令查了出個名堂了。”悠然最後總結道。
不過,禮小子和雙兒卻是聽得又驚又怕,聽大嫂說了青樓裡的遭遇。
“還好大嫂夠冷靜,知道先撞翻燈,才好趁黑找機會,要是我,再那種情況下,定是會六神無主的。”雙兒拍著她的小胸脯道。
“這可不一定,人哪,到了危急的時候,總會有些急智的,你做的也不差啊,你去找曹縣令,進不了門,不是也想到了敲鼓嘛。”悠然笑道。
“雙兒那算不得什麼的。”雙兒有些羞澀的扯著衣角。
“好了,好了,都去休息吧,這一天一夜,瞧你們都熬成兔子眼了,再不睡,大嫂可是會內疚的。”悠然說著,催了兩人去睡覺。
此時東方已現魚肚白,於是悠然決定粥鋪休息一天。
想著這一天兩夜得遭遇,簡直是驚心動魄,想想都後怕,直到這一刻,悠然回想起來,那手腳還有些發軟,那心嘣嘣直跳。
終於迷迷糊糊睡去,似乎沒睡多久,就被一陣喊聲驚醒。
“孃親,孃親,快醒來,昨天你去哪裡了?”小石頭一早醒來,居然發現孃親就在身邊,那整個人就在悠然身上扭麻花,又是委屈又是高興的叫著。
悠然睜開眼睛,覺得頭還有些昏昏沉沉,見小石頭這般,也知今天是無法再睡了,便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