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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上下的鄰居的閒聊以及手裡拿著塑膠袋或者揹包的摩擦聲都聽得一清二楚,聲音好像被平白放大了數倍,如同緊貼著她耳邊一樣。

許寂瀾起先覺得奇特,過了沒五分鐘就受不了了,站起來往前一邁步,又因為步子邁的太過輕鬆,身體失卻平衡,直接往前栽倒。幸好她現在的身體反應能力相當不錯,空手一抓,腰向起一彈身體後仰,整個人又穩當當立住了。

可這樣也不是辦法。青珠在旁邊看得一臉憂慮,龍子雖然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看神色也是不贊成的。許寂瀾被這兩人的眼神看得有點羞愧,又想起頭一天晚上在那個空間裡,是自己一時迷了心竅,不知怎麼的就將那剛剛淨化好的靈珠吞了下去。如今看自己身體的變化,也知道定然是那顆靈珠的作用,不禁很是自責,以自己的資質和能力,根本消化不了那靈珠的靈氣,也駕馭不了它給自己身體帶來的巨大變化。怪不得古人說福兮禍依,禍兮福依,看來還是很有一番道理的。

許寂瀾這邊一徑自責,龍子心裡想的卻完全是另外一番道理。他早料到那棵桃樹就是用騙的也會讓許寂瀾將那顆珠子歸為己有,對這種事態的進展雖略有不悅,那也是因為看不慣那棵桃樹的緣故,對許寂瀾有此際遇還是樂見其成的。可到了第二天,一看許寂瀾這副束手束腳顛三倒四的模樣,他開始重新考慮這顆靈珠的效用以及許寂瀾學習修真的程序。

或許他和那棵死木疙瘩在某一點上犯了同一個錯誤,他們都太心急了。

能在短短十數日內順利進入築基期,以許寂瀾在修真界的“高齡”,以及之前二十幾年身處俗世所沾染的“塵垢”,已經算相當難能可貴了。可他們還不滿足,不僅逼迫驅趕著她僅憑一己之力凡人之軀去與那變形怪硬碰硬,而且還立時就讓她將那棵靈珠吞化了去。他們只想著怎樣在最短時間內能讓許寂瀾變得更強大,卻忽略了她身體本來的承受能力,包括她靈魂的承受力。

正是因為想到這些,夏黛溟的臉上才逐漸顯露陰鬱之色,這種陰沉之中不是沒有懊惱和自省的,可看在許寂瀾的眼裡,卻完全被曲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青珠此時卻再次在兩人之間充當起了潤滑劑,連忙舉起手裡端著的熱粥,招呼二人趁熱吃些早點。趁著許寂瀾吃得差不多、心情見好的空當,又循循善誘的勸導道:“主人不要灰心,任何人初納靈物,一開始都是這樣的。”

許寂瀾放下粥碗,笑容有點勉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因為自己一時糊塗,糟蹋了東西”

青珠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面上還有點惶恐之色:“主人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這種東西都講個緣分、際遇。就像主人手上的珠串,同樣的遭遇,換了個人,它也不見得能留得住。”

許寂瀾聽得玄乎,心裡依舊不怎麼信的,但見青珠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也不好拂了他一番好意,勉強牽起嘴角投以一笑,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有些木然。

旁邊龍子此時卻開口了,而且居然沒有反駁青珠的話,而是順著他之前的勸說繼續道:“他說的沒錯。這東西本就是你該得的。”

許寂瀾剛想辯解說當日滅那變形怪也不是她親力親為,龍子卻已經看透她的心思,指了指她腕上珠串先一步道:“當日你滴血施咒,它先我一步與你締結契約,即便你渡完此生、靈魂轉世,它都會找到你,繼續做你一人的法器。所以它做的,就等同於你做的。”

許寂瀾愕然,是這樣麼?

旁邊青珠連忙點了點頭,連聲肯定龍子說的沒錯。

許寂瀾回想起當日情景,那日手掌中間劃開的猙獰血道猶在眼前,不過在她初次進入手串空間修行之後就完全修復了。龍子從一開始就說與她結下“連命之咒”,如今又告訴她手串也是在那時認她做主,想來當時自己留下的那些血倒是沒有白費,平白招來了這麼兩個寶貝!

如此想著,許寂瀾不由得搖頭笑出了聲,事已至此,看來想不信命都不成了。不然要怎麼解釋她從那天夜裡開始直至今日種種如同神蹟的遭遇,她原本以為那山海經不過是一本神話故事,誰知那書中的人物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先是這只不知道到底活了幾千歲的應龍,接著是長翅膀會變幻人形的當康家族,後來還有那隻長得像蛇又似鳥的怪物酸與。

這個世界,跟她過去生活過二十多年的世界,好像有什麼不同了呢。

她從來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鬼,但她始終以為這就是這個世界混亂與黑暗的極限。可親眼見到了被那變型者殘害的死者,而且就是生活在自己身邊的老師、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