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很不識趣的電話鈴聲持久又很有耐心地響了起來。
驀地,驚醒了顧易年身下的白流蘇,猛地,她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
就在他不悅皺眉的那瞬間,她用力推開了他。
“喂,你電話響了。”白流蘇的柔細嗓音有些暗啞,還微微喘著氣呢。
那道電話鈴聲突兀地在chuang頭櫃上響個不停,顧易年沒有理由聽不見那惱人的聲音的。
Shirt!
哪個王~八蛋這麼的不識趣?他真的想扒了那個人的皮!
顧易年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而是繃著張黑臉隨手拿起了電話,低沉又壓抑般沙啞的嗓音沒好氣地問:“說,哪個混蛋?”
“年,你在幹嘛呀?害得我全打遍了你的電話,才能找到你。”電話那端不知情的柯以東還有點幽怨地道,完全不知道那邊的顧易年那雙佈滿了浴望的眼眸正閃爍著燦亮的火焰。
“瑪的,你見過大象嗎?”顧易年冷冷地問,語氣夾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要是他人在這的話,他不敢保證會不會先揍他一頓。
天知道,在浴望當頭叫他懸崖勒馬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況且,他花費了多少心思才讓白流蘇一點一點卸下她心裡的防備,卻在緊要關頭,竟然讓他很不識趣地攪了。
“沒有!難道,你要帶我去看大象嗎?去哪裡,準備去曼~谷旅遊嗎?”
“賓果,你真的很不識象!什麼廢話,快說。沒有的話,自己掛電話,滾遠點,別讓我看見你。”顧易年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說話的語氣彷彿罩著一層千年寒霜。
電話那端的柯以東慢了半拍,他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妥。
“嗯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絕對也不是有心的。其實,我是想問你,真的要把倪可送回曼哈頓了嗎?她剛才打電話給我,要我向你求情,說別送她回去,她要留在海城,她會乖的。
很顯然,我現在知道答案了,你是不可能讓她留下來的,也沒有商量的餘地。再其實呢,我是聽景譽說,你突然被白流蘇叫了出去,然後,我很好奇你們這要是去哪裡,你們想幹嘛幹嘛呢?
所以,我就打電話來問一下下唄。沒想到,我來得真不是時候。OK,我想說的都說完了,我掛了,你們繼續哈!”
電話那端的柯以東笑得痞痞的,壞壞地挑動眉頭,不用看,不用猜,他也知道此時的顧易年要氣瘋了。
他擱下話後,沒等他暴吼,他現在很識象地掛了電話。
瑪的,絕對是交錯兄弟了!
顧易年又氣又惱地、重重地扔掉電話,眉眼無一不是醞釀了一股黑沉的風暴,額頭的青筋也狠狠地暴突。
天殺的混蛋!
“顧易年,你給我起來,我要回去了。”經過短暫的時間沉澱,白流蘇迅速恢復了應有的理智。
一雙手抵在顧易年的胸膛,示意拉開他們之間應該保持的距離。
“白流蘇,用完我了,然後又一腳踢開?”浴求不滿,顧易年的嗓音有點清冷。
心中不快,他的表情也有點冷漠,俊逸出色的五官還佈滿了黑線。
“要不然呢?喂快起來了啦,我還有事情要辦,說不定,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有點催促的意思,白流蘇又拍了拍顧易年的背脊。
倘若不是電話一直響,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深陷在火裡了。
白流蘇道不明心裡的感覺,總之就是五味雜陳,有一點小小的失落在心底蔓延著。
彷彿,心裡的那個缺口正以她無法估計的迅速在崩裂。
“驚喜?不如你現在就給我一個驚喜吧,比較通快。不上不下,我難受。”
顧易年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他緊緊地抱著白流蘇,他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他很喜歡她的味道。
“現在不行哦!要是你再無賴,我開踹了哦!”
“白流蘇,就讓我抱一下,就一下就好,可不可以?”低沉又略帶質感的沙啞嗓音竟然帶著一絲乞求,這種話是從顧易年口中說出來的。
有那麼一瞬間,白流蘇的心尖猛烈地顫了一下。
眨了眨眼,她沒有吭聲了,任由顧易年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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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小帥從幼稚園接了回來,赫然的,顧易年看到白流蘇的車就停在車庫裡。
心,驀地強烈地顫動著!
一走進客廳,顧易年看到大衛正無奈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