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有私心,也只能想想而已。”
“奇怪的人。”
“是很奇怪,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
奇怪的女人
眼見著已經快到山腳下,此時的凌鴻已經完全沒了內力,再加上在陣眼中呆了半個多月,已然算是個廢人,恐怕就算是出了五毒陣,短時間之內也無法恢復。
幻雪駕著已經身體綿軟的凌鴻,看著前方出路,深吸了一口氣,凝重說道:“凌鴻,出去之後,如果遇襲,你能脫身的話就想辦法脫身,從這裡向東一里處的樹林內,有兩匹馬。”
她已經把最後的安排都告訴了凌鴻,只要他能脫身,他就安全了。
在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外面仍有不少人來回走動,她一人潛匿倒是可以避過,但是,帶著一個沒有內力的凌鴻,不可能逃得過。
如果外面那些人沒幾下本事,也不會留在這裡守陣。
“你能保證自己能脫身?”凌鴻輕言問道,這似乎是幻雪認識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見他過問別人的安危。
幻雪淡然苦笑,繼而又信心說道:“我有必生的信念,無論如何都不會死。”
她還要留著命去見昊彥,見他,是她活下來唯一的信念,所以她能肯定的告訴凌鴻。
“你放我一個人離開,你可知道後果?”
幻雪一愣,隨即只剩下苦笑,“我知道,但是一碼歸一碼,最起碼是現在,外面對於你來說是危險的,你的安全我要保證,牢牢看著你終有看不住的一天”
說著,深深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如果我的決定給君影帶來了災難,我活下來,替他報仇。”
她當然能想象,凌鴻脫身之後第一個找的就是君影,但是,如果不讓凌鴻脫身,他真有可能在亂戰中受傷甚至死,她又不想看到這樣。
又一次陷入糾結,她能做的,只是抱著僥倖,希望在她脫身之後,能夠追的上凌鴻。
“你真的是個奇怪的女人。”凌鴻又一次發表對幻雪的看法,看似什麼都想要,卻在緊要關頭做出的取捨任人想不明白。
“我一直在意的東西是你所要捨棄的,所以你覺得怪。”
“不好嗎?”
“很好,說實話,如果有可能,我也想跟你一樣,不想為情所困,但是,此生已經如此,下輩子我會嘗試。”
做個交易
眼看著就要邁出陣去,幻雪能感覺到周圍一些巡走的氣息,每個都能算得上武功好手,帶著個算是廢人的凌鴻,肯定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深深嘆了口氣,站住腳步,幽幽望著前方說道:“凌鴻,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說說看。”
“如果我能保你安全離開,但是我不小心死了,就當是我替君影恕罪,請你放過君影善待我身邊的人”
誰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若她真是一個不敵斃命於此,她也就認了,她不希望以她生命換來的居然是君影他們的災難,那樣,她可真要死不瞑目了。
“不划算。”
“為什麼?”
“你不是真的以命替君影恕罪,只是不小心死了,順手做個人情。”凌鴻依舊溫潤笑著,語若清風,“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就把君影挫骨揚灰。”
“你”幻雪頓時噎住,細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凌鴻,他更像個商人。
她此時已經沒有咬牙切齒的心力了,“我希望我有生之年,不要恨你恨得想將你挫骨揚灰。”
“你可以抱著這個希望。”
地上的藥粉漸漸變薄,露出其下青草碧綠。
幻雪緊了緊手中的匕首,擋在了凌鴻身前,而凌鴻,依舊雙手攏袖,在幻雪身後優雅的走著,只是步伐虛浮,明顯就是個普通人。
兩人不再說話,東面一里是幻雪早就佈置好的,沿著山腳走,可以儘量避開人,一里並不遠。
但是,饒是兩人小心了再小心,不可避免的遭遇還是發生了。
“什麼”那邊話剛出口兩字,就被幻雪一把飛刀直入脖頸,哼也沒哼一聲,躺入草叢中。
“快走。”幻雪輕聲說著,一把抓著凌鴻的胳臂,握著匕首開始不顧一切的疾走。
只要騎上馬,她們就能逃脫。
響動聲驚動了周圍巡走的其他人,一時間,衣聲呼嘯,寒光乍現。
“凌鴻,我仍舊不後悔,快走。”
說著,幻雪先發制人,手中飛刀頻頻,射向還未落地的幾人,待到落地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