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辰也是個難得的人才,但也是個可憐之人。”君影一邊聊著,一邊朝落腳的地方飛。
“所以呢?”
“你沒有手下留情。”
“我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君影搖了搖頭,他對幻雪有幾分瞭解,幻雪在行動之前肯定知道拓跋辰的一些事,拓跋辰的經歷,與昊彥略有幾分相似。
包括性格,為人,都有昊彥的影子。
樓主挑的任務,總是那麼有深意。
他原以為幻雪會下不了手,但是沒想到的是,幻雪一點兒也不為所動。
這樣的轉變,他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
看著君影一言不發,幻雪知道他在想什麼,拓跋辰,與昊彥確有幾分相似。
站在他身邊,她就能略微感覺到一縷熟悉的氣息。
但是,他不是昊彥,與昊彥毫無關係,在她眼中,拓跋辰,只是個獵物而已。
對獵物留情,她一向視情況為之,偶爾會在適當的時候打打折扣。
但是下不了手,她只做過一次,慕容子崢。
“訊堂還是沒有訊息嗎?”雖然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但是幻雪從來不放棄一點兒希望。
“沒有訊息也是好訊息。”君影略微有些頭痛,這個問題,幻雪幾乎天天問他,就連訊堂堂主也讓她招來了,慕容子崢要是再沒訊息,幻雪恐怕要招樓主來了。
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暫且這樣安慰自己吧,不然,還能怎麼辦?
“君影,你最近很閒?”幻雪突然問道。
“嗯?”君影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這話從何說起?
“你的話最近越來越多了。”
“屬下該死。”
“一掌拍死你信不信?”
幻雪挑眉,她怎麼能不知道君影的心思,一直以來,在她身邊試圖逗她開心的總是君影。
她欠他的,也太多了
“信。”
“你”
詭異夢境
柳從燕京匆匆趕回行宮,事成之後他就已經飛鴿傳書給了星,路上就聽說皇上已經將燕國皇帝拿下,就知道大事已成,一路興奮的快馬加鞭。
大軍回朝,主子和皇上也該見一面了吧,他旁觀兩人明明都對對方有情,但是,造化弄人,兩個人互相折磨,他們在一旁乾著急。
是不是該想點什麼法子
黎明剛至,柳來到昊彥的寢殿外,恐怕這時皇上還沒起身吧,輕輕推開寢殿的門
什麼情況?
星居然跪在皇上的床邊?
星看到柳進來,使了個眼色,跟著柳到了寢殿外。
“怎麼回事?”柳趕忙問道。
“皇上中了暗器。”星小聲說道。
“那你呢?你在幹什麼?”聽說皇上受傷,柳的氣登時不打一處來。
星明顯沒有底氣說道:“我我真的沒注意到。”
“星,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柳在四人中年齡最大,也最為沉穩,在他們中間,柳就是大哥。
見星已經不說話了,柳繼續問道:“皇上說你不是死衛,你就真不把自己當死衛了?皇上受了傷,萬一有什麼差錯,我們跟主子怎麼交代?”
說著說著,柳的聲音不自然的加大,突然意識到,又低聲說著,“我沒權利罰你,等回去了,自己跟主子領罰。”
“星知道了。”
“你自己也受傷了,為什麼不處理?主子最恨什麼你不知道?”
幻雪最恨人自虐,他們當然都知道,當年君影捱揍,他們可都看見了。
星剛要開口,就聽寢殿內傳來聲音。
“星”
昊彥被夢驚醒,看了看窗外漸亮的天,揉了揉額頭,壓下心中的悸動。
他希望見到幻雪,哪怕是在夢中,可是,夢中,幻雪沒出現,他卻夢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夢中猙獰的笑著,一臉扭曲,居然是那個一身是毒的女人,楚嫣然。
那鬼魅一般的笑聲持續不斷,笑聲似乎能直接震顫他的心,讓他不由得恐慌。
猙獰扭曲的面孔,肆意狂妄的笑聲,就是他夢了一夜唯一的主題。
幻雪沒來看他,他該恨嗎?
他肯定不會,他還沒到那種癲狂的地步,憑著一個夢怨恨他最愛的女人。
可是,那心中縈繞的絲絲恨意從何而來?
如果愛幻雪的心是熾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