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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現在堆在御書房御案上的摺子,大半都是大臣們歌功頌德,百姓聯名謝恩的摺子。

偶有小事,昊彥一般都扔給蘇連清,讓他看著辦。

他離開這半年,幾乎事事都是蘇連清處理,現在在朝中,蘇連清威望極高,為人處世頗有手段,雷厲風行,卻不怎麼得罪人。

昊彥很欣慰,良臣不必多,幾人足矣,看來,他沒看錯人。

只是此次,他還沒有提拔蘇連清的打算,蘇連清現在可謂如魚得水,他還沒能找到一個能牽制他的人。

如若過早讓他掌了右相大權

確實太早。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鍾靜臣,阮弈風,燕國一行功勞可嘉,特封鍾靜臣,吏部尚書,封阮弈風,翰林學士,正三品,欽此~~!”

對於阮弈風,昊彥確實對他讚賞頗佳,為人心思細膩,處事圓融,卻有幾分為臣風範,但是,他短時間之內不會給他實權,他的出身,是昊彥最大的顧忌,太傅的人,此時還不能讓他掌權。

鍾靜臣,嫌官職低微,可以,他可以再給他機會,但也是最後一次,如若把握不住,他的那些豪言壯語,將一生淪為空談,他曾希望以鍾靜臣的性格牽制蘇連清,但是一比較開來,鍾靜臣還欠火候。

朝堂的事,可比帶兵打仗麻煩多了。

昊彥坐在御書房,他對那些歌功頌德的奏摺沒什麼興趣,誇誇其談,將他比作開國皇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陳詞老調。

太平盛世,他這個皇帝,都快沒有用武之地了。

起身,卻突然又坐回椅子上,伸手揉著額頭,最近自己的身體又怎麼了?

在行宮受的傷早就好了,但是從受傷之日開始,身體就日漸疲憊,近幾日則更加明顯。

御醫查不出,只說是征戰在外有所勞累,需好生休養,昊臻就誠實多了,說他的身體根本沒事。

可是,他自己的身體感受再明顯不過了,不會是又中了什麼蹊蹺的毒吧?

昊彥一聲苦笑,這一次,可沒人來救他了

皇后難產

“三哥,要不要發榜找民間的名醫入宮看看?”昊臻擔憂的問著。

他把脈絲毫沒有任何異狀,三哥的身體健康到不能再健康,就連受過的傷,也對三哥沒有絲毫遺症,可是,三哥這些症狀,卻是真的。

他不由得有些慚愧,學藝不精,這麼明顯的症狀了,他也看不出是什麼病。

昊彥看著低頭一臉愧色的昊臻,溫柔的笑了笑,“三哥沒事,恐怕真是半年帶兵打仗,突然閒下來了,不適應了,放心,沒事。”

“三哥,要不通知幻雪”

“別跟朕提她!”昊彥突然吼出口,方才臉上的溫柔瞬間變色,只剩下深深的憤怒。

“三哥”

昊臻看著突然勃然大怒的三哥,退後了兩步,隱隱有些害怕。

三哥從來不會對他發這麼大的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

就連他用假幻雪騙他,他也沒憤怒過。

可是現在,他說了什麼了?

他僅僅是提了幻雪的名字好不好?

自從三哥凱旋歸來,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不對,或許該說,他只針對幻雪的態度變了。

沁雪殿徹底封了,牌匾也摘了,所有與幻雪有關的東西都不見了,就連三哥從來不離身的玉佩,都再也沒見過了。

三哥和幻雪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昊彥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嚇著了昊臻,揉著額頭,嘆了口氣道:“昊臻,去看會兒書,我想靜一靜。”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只是一提起幻雪,他的心頭彷彿就有一股火兒,壓也壓不住。

全是憤怒,全是恨。

最奇怪的是,居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恨,彷彿那恨是紮根在自己心底的一般,不需要任何理由

昊臻乖乖落座於一旁的桌子邊上,端起茶杯一邊喝,一邊偷偷打量著昊彥。

百思不得其解,三哥和幻雪,怎麼就那麼波折呢?

吉安突然進來,稟報道:“皇上,太傅求見,似乎很急切。”

太傅?

昊彥一愣,太傅已經半年多都沒上過朝了,他也沒多大在意,這個時候怎麼跑來見他?

“宣。”

話音剛落,太傅已經跌跌撞撞的跑進門來,撲通一聲跪倒,一張蒼老的臉上盡是慌張,“皇上,皇后難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