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都比不上幻雪重要,只要現在幻雪別出事,他日若是慕容子崢真出了什麼意外,幻雪就算是要殺了他,他也不後悔今日所做。
伸手點了幻雪的睡穴,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幻雪,若我真錯了,導致慕容子崢出了意外,我把命賠給他,但是,你不行。”
次日,兩人起程返回姜國皇宮,幻雪對於那晚的記憶,仍舊有一塊空白,不管她怎麼努力的想,仍舊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酒,真的害人
捷堂上下忙得不可開交,手頭只要不是極重要的任務全數暫停,卻仍然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君影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攔下要衝出門去的幻雪,昨日的尋找,他似乎明白了一點,慕容子崢走得乾乾淨淨,根本就不想讓幻雪找到。
以他的經驗,慕容子崢能在不讓他察覺的情況下跟了他兩天,如果他不想被找到,幻雪這樣的狀態出去尋找,就是白費功夫。
慕容,很重要,但是在君影眼中,沒有什麼人能比幻雪更重要,包括他自己。
他也不是不重視慕容子崢,已經通知了訊堂,以幻雪捷堂堂主的身份通知訊堂找人,他們肯定會不遺餘力。
或許,找到慕容子崢只是時間問題,希望這段時間內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否則,就衝著他今天頻頻阻攔幻雪,後果
看著幻雪仍舊靜不下心來,在房間裡急的走來走去,君影有些微微害怕。
“君影,慕容是不是真的恨死我了?”幻雪突然站定在視窗,怔怔的看著外面,幽幽問道。
“你真的記不起來當日說了什麼?”君影緊皺著眉頭。
慕容子崢的心思他多少了解一點,但是,他敢肯定,就算是幻雪很決然的告訴他,她喜歡的仍舊是昊彥,慕容子崢頂多會失落,絕不會憤怒。
他為什麼能肯定?
他沒有可靠的證據,僅憑感覺。
慕容子崢對幻雪確實有些心思,但他從來不主動與幻雪有任何接觸,反而一次又一次勸說幻雪與昊彥和好,那勸說,絕對不是虛偽。
“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幻雪懊惱的揉著額頭。
她一直知道酒會誤事,但是當日,她覺得周圍都是自己人,也就放鬆了警惕,再加上老皇帝的出現讓她覺得彆扭,也算是與慕容子崢賭氣,就索性多喝了幾杯,不對,以她的酒量,絕對不是多喝了幾杯那麼簡單,恐怕是多喝了幾壇。
從前從未有過,她知道喝酒會讓頭腦不甚清醒,會讓肢體不太容易控制,但是,她從來沒想過居然還會完全忘記事情。
看來,酒,真的害人,但是如今看來,害的不是她,而是慕容子崢。
誤闖竹林
冰天雪地,滿地銀光閃耀,與翠綠的竹林相互映襯,白的至純,翠得動人心魄。
密佈的翠竹林中,一匹白馬載著一個狐裘緊裹的人慢慢走著,馬上的人似乎已經僵硬,僅從鼻中撥出的白氣才能判斷,此人還活著。
似乎有些無目的的行著,白馬順著自己想走的路悠然走著,馬上的人沒有任何動作,也不趕馬,略微搖晃。
竹林深處,一座靜雅別緻的翠竹小屋漸漸顯露,不知是騎馬的人有意尋找,還是白馬巧然偶遇。
馬上的人明顯看見了竹屋,但是,沒有進去的意思,仍舊任由白馬依靠它的想法隨意走著,他,沒有地方可以去。
已經在雪地中走了三天三夜,雖然後面兩天慢下來,最後的時候只是無目的的走著。
然姜國並不大。
此處已經不是姜國地域,而是東華國的邊境。
不算大的竹林,若近若遠的翠綠竹屋,一個時辰過去了,竹屋依舊近在眼前,竹林依舊茂密熟悉。
馬上的人似乎發現有怪異,勒住了手中的韁繩,打量著周圍。
翻身下馬,卻腿一軟,撲通一聲倒進雪地中,艱難掙扎著起身,周折中,斗篷的兜帽滑落,露出一張蒼白如紙的臉,曾經這張臉上永遠洋溢著暖如陽光的笑意,而此時,不知是因為凍僵還是其他原因,暖意全無,明眸中時時閃爍著無法形容的流光。
雖然表情不似平常,但是相貌卻無法改變,此人正是不告而別的慕容子崢。
步行牽馬走了一段,十幾步路,對於慕容子崢來說,卻是那樣漫長。
身心似乎從內到外寒了個透徹,身體的痛楚,遠遠比不上那錐心的痛。
兜兜轉轉近半個時辰,竹屋居然還是若近若遠,走不進,也離不開,慕容子崢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