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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撿回個重傷的大活人

幻雪從容的回收了飛刀,又撕了一塊死人身上的衣服將飛刀上的血漬擦淨,這才想起來,是不是還有一個活人呢啊?

轉身看看還站在不遠處的白衣人,他不會死了,已經僵在那裡了吧,不然怎麼一動都不動呢?

看著白衣人波瀾不驚依舊冰冷的眼眸,真是越看越不順眼,這種波瀾不驚很像中了湮情蠱的人才有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透露著對生命的枯燥與麻木。

摘下蒙面的帕子,輕啟紅唇,吐出幾個字來。

“你的武功很爛。”

如願以償的在冰冷的眸子中看到一絲火苗,幻雪頓時覺得心情大好,之前的懊惱也一掃而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彰顯著得意與狂妄。

就在她的笑聲中,白衣人終於堅持不住,砰然倒地。

直到傍晚時分,太陽下了山,天已快全黑了,幻雪才將“血人”遮遮掩掩的帶回家,她可沒本事青天白日揹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招搖過市,好在白衣人有深厚的內功底子護住了心脈,在封住了幾個大穴的情況下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才能熬到天黑。

顧不上端木昊彥詫異的表情,將白衣人扔在元伯隔壁房間的一張小床上,她才長吁了一口氣,雖然自己有些功夫,但是這種體力活也夠她受的了。

“他是?”

“碰巧在外面撿到的。”

“撿到的?”端木昊彥不相信,她才出去一天就能撿個大活人回來,還是受了重傷的。

幻雪一五一十的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端木昊彥,只是隱去了她對這個白衣人那份莫名其妙的感覺。

正說著,她找來了前些日子受傷用剩下的外傷藥,開始動手剪開白衣人的上衣。

端木昊彥看著這一切,有心阻止,想提醒她男女授受不親,但又不知怎麼開口,看看幻雪一點也不顯尷尬的動作與神情,自己如果如此扭捏反而尷尬。

雖然這麼安慰自己,但是看到幻雪在清理傷口的時候,幾乎整個人都要爬在那個陌生人的胸口上,他還是感覺非常不快,乾脆眼不見為淨,一轉身離開了這個讓他不太舒服的小房間。

幻雪對端木昊彥的不快情緒渾然不覺,自顧自的為白衣人包紮著傷口,還好人已經昏迷了,不需要輕手輕腳,耳根也落得清靜。

身側肋下的傷勢是最嚴重的,險些傷到肺部,看來那些人招招殺手,卻並不想要了他的命,恐怕只是為了讓他屈服。

她的直覺告訴她,他並非大奸大惡之人,僅從他的語氣與神情,高傲且冷冽。

至於他究竟是什麼人,等他醒過來再問吧,如果不願意說就算了,既然不認識,她可沒那麼多閒心去好奇,至於為什麼要救他,僅僅是因為那一剎那的熟悉感覺讓她至今非常費解。

“昊彥。”處理完白衣人身上的傷,幻雪來到書房,見到端木昊彥獨自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端木昊彥從沉思中回過神,心想自己何時變得如此心胸狹窄,僅僅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居然引的自己沉思了那麼久,或許是最近發生了太多變故,讓自己突然變得患得患失了嗎?

深吸了一口氣,裂出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笑容,問道:“他的傷勢如何?”

“還好,都是些外傷,沒有傷及內臟,不會有性命危險。”不過,幻雪來找他並不是來討論一個陌生人的。

“昊彥,現在的形式讓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在朝中除了太傅以外,可還有別人能助你一臂之力?”以三人之力是不可能把握住時局的,這就是政治,絲絲相牽,環環相扣,僅憑一人,哪怕是神仙也不能左右。

在她有所行動之前,她必須要了解究竟有多少人可以為自己所用,就像賭博的人,先要清楚自己手上有多少籌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端木昊彥若有所思了一番,才緩緩的如實相告:“除了太傅鼎力相助外,現御林軍大半以及城外南大營,均是我的舊部,但如今能不能為我所用還難說,朝堂上的人皆是牆頭草,能堅持站穩某一方勢力的人並不多,我一個被貶的皇子,自然是算不得一方勢力的。”

看著幻雪自己琢磨著自己的話,又接著說道:“前日我曾去過太傅府,太傅的意思是,如今形式已經不容我們暗自培植勢力,唯一能有突破的方法便在當今皇上那裡,也就是說成與敗,除了自己的努力外,全憑皇上一句話,但是面見皇上談何容易,就算是見到了,也難。”

讓昊彥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