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姜利落的開始脫起白衣人所剩不多的裡衣。
“為什麼要脫衣服?”只是讓他渡些內力,壓制住白衣人體內亂竄的真氣,好像不用這麼興師動眾吧。
“他渾身都溼透了,別弄溼了我的床,我晚上還要睡呢。”看了看地板,“我可不坐地板上,地上涼。”說著,手裡的動作沒停,快速的剝著衣服。
回頭看了看幻雪,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你還想看?他可是個男人。”
虧大了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聽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過,幻雪才轉過頭,玉姜已經扶著白衣人躺下,長吁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
“穴道也解開了,他一會兒就醒。”
幻雪滿腹狐疑的望著他,內功如此深厚,為何要在青樓糟蹋自己?
玉姜知道她在想什麼,“別這麼看著我,我缺錢,行不行?”
一個千瘡百孔的理由,顯然不願多說,幻雪也知趣的不再多問。
已經過了三更,天馬上就要亮了,可白衣人遲遲未醒,玉姜乾脆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又渡了些真氣給他。
虧大了,虧大了,被男人輕薄,居然還要出手救他,虧死了。
玉姜沒好氣的將白衣人從床上拽起,“還躺上癮了?別裝死,快給我滾!”
“嗯”白衣人終於醒了過來。
迷朦的甩了甩頭,發生了什麼事?記憶好像缺失了一塊,自己似是被人救了,中間發生了什麼,還真記不得了。
回頭看見幻雪,猛的想起來一些,是她救了他,自己被下藥,然後送到安慶王府,他在安慶王身下
白衣人的臉頓時蒼白,幻雪救了他,那那些事她全看見了?
思慮及此,白衣人深深的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
屈辱在他心中翻騰著,為什麼?為什麼要救他?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他?
曾經他也是暗樓排名前二十的高手,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幻雪見白衣人變態不說話,看看外面天色,已經稍露晨曦。
“我們要趕緊離開燁城,天亮了恐怕行動不便。”
兩人換了衣服,當然,都是玉姜的衣服。
幻雪朝玉姜一拱手,“多謝相救。”語氣凝重真誠,如果不是他,恐怕他們難以逃脫追捕,就連白衣人也是凶多吉少。
玉姜也少有正色的說道:“不必客氣,舉手之勞。”
白衣人跟在幻雪身後,頭也不抬,自然沒有看到玉姜對他射來滿是火焰的目光。
“記得常來看我。”
幻雪微微一點頭,和白衣人轉身離去,不知是不是她聽錯了,身後傳來幾乎不可聞的嘆息聲,悲涼落寞
逃離王府
“你叫什麼名字?”此時城門未開,但是確實不能多呆,天一亮,要出城,難如登天,一邊向城牆走去,一邊問道。
知道他不願說,不過兩人在一起,不能沒個稱呼。
“君影。”君影愣愣的回答她的問題,不再避而不談。
“好,君影,你的來歷我可以不問,你之前所有的事我都不問,等你想說的時候自己告訴我。現在我要去葉陽,可能需要你幫個忙,你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走?”
她尊重他的選擇,雖然救了他,但從不做挾恩以報之事,但她依然有些擔心,如果留他在這裡,下次她就沒那麼好的運氣碰巧又救了他了。
“跟你一起走。”君影的話語少得可憐,虛浮的聲音,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昨夜的屈辱,對於一個清冷孤傲的殺手來說,確實是難以承受的屈辱。
他們都是殺手,可能時代不同,組織也不同,並且只是兩次謀面,但是,他心中的感受,她居然都能明白。
“你的傷是不是還沒好?”他說過,他的組織中損失了數名高手,沒有閒暇再顧及他,上一次十名高手,捉他一人都顯吃力,可見,他的武功並不低,短短時間又被抓住,恐怕他是傷並未痊癒,被小角色抓了去。
君影點點頭。
如果他繼續獨自留在這裡,絕對無法離開燁城,他不怕死,只是,不能死的那麼屈辱。
“內力還能發揮多少?”
“七成。”
幻雪點了點頭,身上有傷,藥力剛退,七成已經是極限了
“會輕功嗎?”
“會。”
不錯,簡單明瞭。
“這城牆能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