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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嘔的味道,這個味道喚起了她諸多痛苦的回憶,努力想要驅散這種味道,又感覺似乎有人一直在安慰她。

低沉細語彷彿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撫慰她緊繃的心,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無比輕鬆安逸的感覺讓她的思緒漸漸深陷,身體也輕鬆起來。

她好像看見了慕容子崢,又見到了他清澈如幽泉般的眼睛,看見他奮不顧身的保護她,任由鋒利的玻璃深深刺入身體,又是濃濃的血腥味。

轉眼間,慕容子崢渾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眼神依舊溫和、清澈,欲言又止,那身影越來越朦朧,最後淡若飄渺,漸漸消失。

幻雪突然想起來,慕容子崢還活著,可能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只是她還沒有找到。

她不能死,她必須找到慕容子崢,他為她傷的那麼重,哪怕只有一絲再見到他的機會,她決不能放棄,在這個孤獨的世界,他的孤獨如她一樣。

端木昊彥連著吐出好幾口血,慶幸著還好躲得快咬的不深。

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一般端起藥碗,皺著眉頭喝了一口。

“唔”苦澀的藥汁刺激著舌頭上的傷口,無法言喻的痛直衝頭頂,讓他險些要昏過去。

眩暈再次襲來,強忍著輕輕附上還帶著血跡的唇,顫抖的舌頭抵開幻雪的牙關,緩緩的將和著血水的藥汁送入幻雪口中。

幻雪,求你了,喝下去,求求你

還好,藥都喂進去了,幻雪沒有再咬他。

待喂完整碗藥,端木昊彥已是渾身溼透,額頭上的汗珠流成了一條線,滴滴滾落地上,眼前陣陣的發黑。

幫幻雪擦淨了唇邊的藥汁和血跡,端木昊彥像是完成了一項艱鉅的任務般,癱坐在椅子上。

他已經兩天兩夜不眠不休了,如今的身體大不如從前,此刻的他感覺腳步虛浮如漂,已經站不穩了。

也是奇怪,以前帶兵打仗幾天幾夜行軍佈陣,上了戰場依舊精神抖擻,可自從被貶之後,這身體確是一天比一天虛弱。

連武功也幾近廢了,內力幾乎一絲也提不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壯志一去,就連精力也抽走了?

輕輕的嘆了口氣,端木昊彥決定就在椅子上小睡一會兒,再這樣下去,他怕等不到幻雪醒來,自己就要倒下去了。

兩天又勞神又勞力,不久,便沉沉睡去。

欠他一條命

幻雪醒來的時候已是清早,努力睜開雙眼。

這是她第一次以迷濛的狀態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密室刑房了,而是趴在一張乾淨的床榻上,手腕上的傷已經經過了包紮,嘴中殘留的苦味。

不再鞭打她了嗎?還是怕她死了,暫時醫好了再審問?

幻雪苦笑,轉過頭,發現床邊的椅子上睡著一個人,安慶王?不對,是三皇子,可是他怎麼在這裡?

這三皇子只是幾日不見怎麼又見憔悴?

蠟黃的臉微微泛青,眼睛周圍帶著濃濃的黑影,他好像是睡著了,似乎在做噩夢,嘴唇抿在一起,緊鎖著眉頭,額頭上微微滲出些冷汗,好像在辛苦的掙扎。

這幾天都是他在照顧她嗎?

那麼在她夢中那給予她溫暖和撫慰的大手是他嗎?

如果真是他,為什麼?

他為什麼會對一個只是陌生人的她如此用心費神?

多疑是殺手必須的天性,幻雪沒有忘記每天帶著毒藥的各類飯菜,只是,她想不通,下著微不足道的毒,自己又勞心勞力的照顧他,如果他是個健康的人還好,可是他已經自身難保,苦肉計?代價未免太大。

端木昊彥猛的被噩夢驚醒,又閉眼定了定神,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下意識朝幻雪看去。

看到幻雪睜大著眼睛看著他,嚇了一跳,隨即又高興起來,終於醒了。

忙摸了摸幻雪的額頭,太好了,退燒了,忙問她:“醒了多久了?餓了嗎?想喝口水嗎?”

看著幻雪張張嘴,又發不出聲音,急忙倒了一杯水,輕輕扶起她的頭,將杯子遞到嘴邊,慢慢喂著她喝下去。

一杯水喝下去,幻雪頓時感覺身體舒暢清爽了許多,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後背的傷痛不時的提醒著她的遭遇,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三皇子,這是哪裡?”

“在自己的宅子裡,這是我的房間。”端木昊彥的眼中佈滿紅血絲,沙啞的聲音也透著濃濃的疲憊。

“那我”

端木昊彥明白她要問什麼,但是現在不宜細說,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