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君影將衣襟別在腰間,“無需多言,接招。”說著,以左手為劍,攻向幻雪。
把她給本王綁了
話分兩頭。
就在萬嫣兒一頭撞向門柱的瞬間,昊彥身形一閃,便擋在了前面,萬嫣兒一頭撞進他懷中。
愣了一下,突然伸手一把抱住昊彥的腰,彷彿多年來的隱忍委屈頃刻而出,嚎啕大哭,哭的是肝腸寸斷,天地動容。
仍舊舉著雙手的昊彥動也動不得,想推開,又實在不想碰觸她的身子,又覺得怕別人看來似乎是糾纏不清,一時間,就這麼愣著任由萬嫣兒抱著。
一旁的月雲氣的直跳腳,我說寧王祖宗啊,還不趕緊推開,這副摸樣要是讓幻雪小姐看見,您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邊祈禱著瞟向門外,天啊,神啊,月雲拜託各路神仙了,這時候可千萬別讓幻雪小姐出現啊。
一張臉陰沉得快要凍成冰的昊彥終於忍無可忍,“星,把她給本王綁了,送回兵部侍郎府上。”
一旁的星早就看不下去了,敢勾引我主子的男人,活膩了。
他可沒什麼先來後到的觀念,更沒有憐香惜玉,當下一把扯下旁邊綁縛布幔的繩子,又一把拖過昊彥懷中的萬嫣兒,三下五除二,就給綁了。
跌倒在一旁的萬嫣兒仍舊淚眼悽悽,可是方才撞在昊彥懷裡,又不管不顧的抱著痛哭,一臉精緻的妝容,已經抹得像畢加索的調色盤,完全失去了溫婉惹憐的氣質,讓人看了直想笑。
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魏子依突然開口了,“夫君,可是對我們棄你而去一直耿耿於懷?”魏子依是妾,正妻未說完,她不能搭言。
別看只是妾,當年在將軍府,大多數府內的事卻是她說了算,此女為人理性有加,不喜哭鬧爭寵,做事有條有理,頗得昊彥信任。
看著昊彥一臉烏雲密佈沒有說話,魏子依屈膝跪在地上,“夫君明鑑,當日我二人確是身染重病,怕拖累了夫君,才不得以忍痛離開,三年來,我二人住在府中獨院,從未出門,日日焚香禱告,今日終於守得雲開見明月,夫君,真要棄我二人?”
“休書明日便送到府上。”昊彥一臉的堅定,油鹽不進,奈何你說。
聽著如此堅定的口氣,也不再跪地,緩緩站起身來一臉鎮定的魏子依揚了揚頭,“我二人惡疾已愈,如果夫君當真喜歡幻雪姑娘,我們願意與幻雪姑娘共侍一夫,絕無嫉妒,敢問夫君,歷來休妻要有依據,我二人七出犯的是哪一齣?”聲音朗然清脆,不似萬嫣兒的哀求企盼,而是堂堂正正的要與昊彥說理,求個明白。
打起來了
眼見著昊彥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魏子依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忙又跪下,“如果夫君當真要休了子依,還望夫君看在子依侍奉多年無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子依一個得以安身之處,子依願為奴為婢,終身侍奉寧王殿下,絕無非分之想,望寧王殿下成全子依。”
說著,磕了三個響頭,俯首在地。
魏子依知道,萬嫣兒畢竟是兵部侍郎的千金,就算是休了回去,仍然是千金小姐。可是她,明著說是知府三小姐,但只是不受寵的侍妾所生,從小就拿他當丫鬟用,本以為攀上個將軍,自己能過好日子了,沒過幾年,將軍被貶為庶人,她那個未謀幾面的爹硬是用她娘威脅她,讓她回了利州。
是啊,跟著一個觸了盛怒之人,萬一一個不好誅九族,她爹孃也難倖免,誰不想自保呢。
她在利州府內三年,受夠了白眼和下人們的指指點點,粗活、髒活、累活,甚至丫鬟婆子們不願乾的活兒,一股腦都讓她幹,幹不完就沒有飯吃,好不容易將軍變成了寧王,她終於得以脫身,不,她絕對不再回去了。
與其在利州為奴為婢,不如跟著寧王殿下,就算是不能成側妃,沒名沒分她也認了,寧王殿下本就是仁慈心軟之人,日子久了,他自然會原諒她的,他們當年是多麼恩愛有加,這情,不是說沒就沒的。
魏子依心中掂量著如何曲線救國,晨昏定省來奪得昊彥的心,絲毫沒有注意到昊彥的手已經緊緊攥了拳頭,青筋暴起。
一番義正言辭卻是也有理有據,但是昊彥已經不是當年的昊彥,他知道,如果留下這二人,後患無窮。
幻雪的心思他都明白,他知道,或許今後會有擋不住的,但是他仍然盡力而為,他愛幻雪,就不能讓她受委屈。
門外玄的腳步聲漸進,進門一抱拳,“寧王殿下,幻雪小姐和君影在後院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