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存在,才會有那麼多孤兒。
而她,或許就是其中一員。
她曾設想過,她也是有父母的,或許就是因為她的父母遭遇不測死了,她才成為孤兒。
胡思亂想了半夜,夜晚的村莊靜悄悄的,偶爾能聽見隔壁不遠處還有鼾聲。
真是不怕死。
幻雪嘴邊微微一抹嘲弄,在這種地方還能睡的香。
正想著,果不其然,門外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幻雪閉著眼睛,微微調整著呼吸,就如同睡著了一般綿長沉穩。
輕微的呼氣聲,幻雪敏銳的鼻子捕捉到一絲藥粉的氣味。
看來只是個小小的黑店,就連迷藥,也是最低檔的,也不知道下點本錢。
這點迷藥,對她來說,就像薰香。
隔了好一會兒,門外傳來輕輕地敲門聲,是那個小二的聲音,“客官,客官”
幻雪不動聲色,就聽見一把刀貼著門縫,輕輕地將門閂挑開,又靜靜的聽了一會兒,才大了膽子推開門。
三個人走進屋子。
“虎哥,這次可是撈著了大魚了,你可得多分我兩吊錢。”沉不住氣的小二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要錢了。
“你還有臉說,就這麼個小妞,哪來什麼油水,上次那條大魚你硬是沒給留住,還沒找你算賬呢。”那個應該叫虎哥的惡狠狠地說道。
“去,搜搜她身上。”
說完,幻雪就感覺到似乎有一雙手就要摸上她的身體,就憑你們,還想碰我?
幻雪猛地張開眼睛,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俯身在她面前的小二。
小二頓時一動也不動,瞳孔失了焦距。
虎哥見小二半天也沒動靜,上前踢了一腳,“有沒有東西?磨蹭什麼呢?”
小二猛地回過了神,心中異常納悶,忙慌著說:“沒東西,什麼也沒有。”
“呸,真掃興,原以為穿的還不錯,長得又標誌,卻不想是個窮光蛋,罷了罷了,看著細皮嫩肉的,想必吃起來味道必定和那些村夫不一樣。”
說完,就要上前。
小二一把攔住虎哥,“虎哥,這丫頭長得真水靈,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咱們把她留下吧,挑了手筋腳筋,玩玩也行啊。”
入住黑店(下)
虎哥頓時眼睛一厲,唾沫星子直噴在小二的臉上,“你讓豬油蒙了心了怎麼著?看她這打扮,想必也是有些來頭,留著後患無窮,就算是沒人找來,吃咱的喝咱的,不要銀子啊?要想找,改天給你弄來個老實丫頭,吃喝的少還能幹力氣活兒,這個,你伺候不了。”
小二貌似挺怕這個虎哥,咂了咂嘴,也沒吭聲。
幻雪強忍著噁心任由小二將她扛在肩上。
隱約中應該是走到了一處地下室。
門一開,撲面而來的腥臭幾乎要燻得人睜不開眼。
感覺自己就要被扔在滿是血的地上,幻雪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抽出腿側的匕首,就著姿勢一劃,扛著她的小二脖子上頓時出現一個偌大的血口。
哼也沒哼就倒地死了。
地下室裡本只有一個屠夫,地上以及案桌上堆放著七零八落的胳膊大腿,甚是讓人覺得噁心。
剩下的三人都傻了眼,呆愣中,那個一直未說話只在一旁跟隨的不知名的人,也成了幻雪的刀下鬼。
虎哥和那個屠夫,也就仗著些迷藥和有股子蠻力,哪裡是幻雪的對手?
僅是幾個飛身,那兩人幾乎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紛紛倒地嚥氣。
再也不想在這個人間地獄多呆一秒,幻雪幾步跑到廚房,找到了一鍋汙七八糟的油,直接潑到地下室,一個火把扔下去,頓時濃煙滾滾。
也不管酒館內還有住宿的人,火源在地下室,他們有的是時間逃生。
飛身上馬,一路狂奔。
她不趕時間,但是,她實在是受不了身上的味。
想當初自己也算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怎麼現在,這點血腥味都受不了了?
潔癖,這絕對是潔癖,跟著昊彥養成的。
馬兒揚蹄飛奔,一直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城市,住進一間上房,叫小二打了熱水。
撲通一聲將自己沉入水中,幻雪這才鬆了一口氣。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就是,明明嫌惡心,還要管閒事。
活該啊,活該。
不過,她該考慮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