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婚
君影欣然答應帶兵,對於任何一個熱血男兒,誰都不會放棄沙場一展雄風的機會。
在幻雪的堅持下,君影帶上了柳,柳的性格比較沉得住氣,他們是去守關,不是去攻伐,有他跟著君影,她才能更加放心一些。
“君影,如果燕國只是練兵,只要不攻巖谷關,就隨他們去,不用主動出擊,只要過了登基大典,我自然會派人將你換回來。”昊彥仔細的交代道。
君影點點頭,目光看向幻雪,點點擔憂。
幻雪心中一暖,君影是在擔心登基大典,因為,那天,不僅僅是昊彥登基的日子,還是他大婚時刻。
隱藏起全部的落寞,咧起一抹笑容,“放心,我會等你凱旋歸來。”
昊彥自然知道君影的擔憂,他們三人朝夕相處時日非短,君影對幻雪的在意從不掩飾,緊緊地握住幻雪的手,“放心,我絕對不會負了幻雪。”
他的感情,不需要對外人承諾,但是,在他心中,君影不是幻雪的屬下,而是他的好兄弟,他一次次救幻雪於危難,他感激不盡,這承諾,他願意立下,他不會讓君影上了戰場還有一絲擔憂。
君影滿意的微微揚起唇角,看了兩人一眼,一點頭,轉身走下城牆。
目送著兩匹駿馬飛馳而去,幻雪感到欣慰,從一個殺手,變成領兵的將軍,君影,我不用再擔心你了,你已經掙脫了束縛,飛向屬於自己的天地。
風更加炎熱了,知了在樹枝上嘶啞個不停,讓這炎炎夏日有增幾分煩躁。
已經近一個月未下一滴雨,國內已有幾個地區上報災情,內憂外患讓昊彥忙得不可開交,撥下去的銀兩無數,可是,幾經周折,真正能用在災民身上的又有多少?
看著手中遞上來的災情,昊彥一籌莫展,很多事他沒有辦法親力親為,可是,交給那些大臣去做,他們僅當是走過場,完全不拿百姓的生死當回事,國庫的銀兩大筆的撥下去,卻打不起個水漂兒。
有心無力,昊彥此時才剛剛感覺到治國之難,上行下不效,就算自己的策略再正確,又能有多大用?
昊彥一次次搜尋著腦海中官員的名單,除了慶王的人就是安陵王的人,昔日左相和太傅的人,早被排擠的辭官的辭官,流放的流放,放眼朝堂,能真心支援他的就剩下太傅一個。
不過,如若不是先皇遺詔立太傅之女為後,太傅是否還會鼎力支援?
搖了搖頭,天氣太炎熱了,已經讓他開始胡思亂想了嗎?
潛意識中,他似乎希望太傅乾脆別支援他,可以讓他堂而皇之的冷落那個即將進宮的皇后,而不用愧對太傅。
當日他拒絕父皇的理由並不是隨便找的,而是他心中所想,他已經有了幻雪,哪裡還能容得下其她人?
太傅對他恩重如山,可如今,他卻必須辜負他,讓他唯一的女兒就成了一紙遺詔的犧牲品。
拋卻心中雜念,重新審視朝中形勢。
一個大膽的想法呼之欲出,他不能就這樣被朝臣們牽著鼻子走,再這樣心慈手軟,興許發展到日後難以收拾的地步,幻雪又要替他受罪。
展開一張空白的黃卷,提筆就寫,一氣呵成。
“玄,帶著一千御林軍,照這個名單,宣旨。”昊彥冷靜的開口吩咐。
自從君影走後,玄接替了君影的位置成為御前侍衛統領,對此,朝臣頗有微詞,但是,昊彥堅持著絕不鬆口。
御前侍衛關係著皇宮的安危,連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安全都交給別人,他絕對不允許。
聲東擊西
一張聖旨猶如一枚絕對有分量的大石,打破了朝堂上自先皇駕崩就默默保持對峙的平靜。
雖然距離登基僅有十天,一日不登基,皇上就沒有罷免官員的權利,但是,現在皇上做的事比罷免遠要恐怖得多。
昨日,玄侍衛統領帶著一干御林軍,同時封鎖了五位大臣的王府,宣旨徹查家產,這五位大臣均是為官多年,並且全都是接手了賑災一事的欽命大臣。
說句老實話,為官數年,誰沒有點來路不正的銀兩?再加上經手了賑災款,誰沒有雁過拔毛?
但是,徹查的結果讓眾大臣不由得撇了嘴,那哪裡是雁過拔毛,簡直就是直接吞下,層層吞款,以至於下放施用於災民的還不足十分之一。
五位大臣的家產,哪怕是多年俸祿全額不動,也抵不上家產的百分之一,各各富得流油,卻都說不清這巨大的家產從何而來。
面對這鐵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