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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她,可是他的國家能接受嗎?

她不是低估昊彥的能力,而是,她清楚地知道,昊彥現在還沒有力挽狂瀾的實力。

君影騎著馬快速跑來,遞給幻雪一身衣服。

幻雪看了看遠處沒有絲毫騷動的人群,微微笑了,不愧是同行,就連辦事的方法也那麼相似。

別看君影是個男人,心思卻細膩如絲,就連衣服都提前想到了,如果他們穿著這一身走在官道上,恐怕,不出一里地,就被人當成江洋大盜圍起來了。

變天了

清晨的光輝遍灑東華國大地,百姓已經開始出門勞作,生活似乎依然如舊。

但是那天,卻變了。

太傅等幾位大臣陪著端木尚儒走完人生的最後一路,在太傅淚眼哭喊中,這位在位幾十年,為東華國曆盡最後一絲心血的帝王,永遠閉上了眼睛。

宮中慟哭之聲遍佈,但,這哭聲中有幾分是真,沒人去追究。

在這權力交替的關口,失去了主人的御林軍絲毫沒有群龍無首,相反,更加井然有序,悲痛與哀傷似乎沒有影響一人,他們要護衛著皇上的遺命於最後一刻。

皇上寢宮外的御林軍僅留下十幾人防衛,盡數撤至宣政殿,金戈鐵甲,十面埋伏,讓這本莊嚴肅穆的宣政殿籠罩著一層殺戮之氣,如風雨前的寧靜,沉重,壓抑。

殿外三層三層的護衛如銅牆鐵壁,頂上弓箭手,弩手錯雜分佈,猶如大敵當前。

這是東華國在開國之初就立下的規矩,恐身後遺詔有失,每逢權利交替,必須嚴陣以待,如有抗旨不遵者,上至太子王爺,下至眾臣,格殺勿論。

所有人在這壓抑的氣氛中換上一身素縞,低頭垂目,不知心中作何想法。

國不可一日無君,當君王晏駕,第一時間便是集聚宣政殿,聆聽遺詔。

昊彥眼圈微紅,深深看了一眼緊閉大門的寢宮,父皇,您放心,昊彥必不負所托。

他設想過這一天,卻不想這一天來的如此突然,卻不想父皇的心思深沉如斯,到了最後一刻,才對他傾盤托出,曾經對皇上不聞不問的怨恨,早已拋到了腦後。

血緣,終究是永遠不會抹殺的感情,人死如燈滅,無論之前父皇對他做過什麼,他都能釋懷了。

父皇,一路走好

皇宮的鐘聲在清晨時分敲響了十二下,昭告著帝王辭世。

伴隨著這鐘聲,眾人緩緩走向宣政殿,迎來的將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昊彥遙遙望著宮門的方向,心中的焦慮已經撕人肺腑,幻雪,你是否安好

幻雪,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在哪

一匹棗紅色的馬在官道上飛奔著,馬兒已經跑得飛快,但是,馬上的人似乎仍舊不滿意,拼命催趕。

天已大量,他們已經趕了一個多時辰,燁城就在不遠處,可是,山裡村民的馬遠不如王府的馬耐力十足,此時已經跑得渾身汗如雨下,鼻孔噴著粗氣,速度還趕不上王府馬的一半。

儘管是這麼慢的速度,幻雪仍然在路上忍不住吐出幾口血,君影只能一手趕著馬,一手儘可能以相對舒服的姿勢抱著她,卻不敢慢下速度。

他知道,幻雪擔心昊彥,他又何嘗不是呢?

昊彥是難得的英君明主,若是折損在那群奸佞小人手中,太可惜了,更何況,昊彥是幻雪心中之人,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幻雪這樣重的傷勢,怕是挺不過去。

“駕!”眼睛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急躁,通紅透血,手上緩緩向幻雪輸送著內力,“再堅持一下,就快到了”

“嗯。”幻雪緊抿著嘴唇,身上的痛其實感覺不到,但是頭腦昏昏沉沉,若不是君影的內力一直支撐著她,或許她就真的睡過去了。

眼看燁城大門就在眼前,城門外有一個身影正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君影眼睛一亮,是柳。

柳遠遠看著飛奔而來的兩人,頓時又驚又喜,忙飛身迎上去,一邊跑,一邊喊著:“快皇上晏駕宣政殿”

君影隱約聽出柳的意思,馬也不顧的騎了,直接運起輕功,抱著幻雪向皇宮跑去。

宣讀遺詔

太傅輕咳,提醒著一直注目宮門的昊彥。

昊彥回過神,與眾大臣跪於宣政殿上。

太傅與兩位與他同時送走皇上的重臣端立上方,宣讀遺詔,以示公允。

太傅展開手中的黃卷,莊嚴肅穆,隱有沉痛。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皇子端木昊彥,仁德寬厚,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