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看著昊彥眼底濃濃的黑影,心疼的說道:“你先去休息吧,一會兒我把他哄睡著了送回去。”
“不行。”昊彥斬釘截鐵的拒絕,讓幻雪把昊臻哄睡著?萬一昊臻就算睡了一離開幻雪就醒呢?那豈不是要跟幻雪睡在一起了?絕對不行。
“那你說怎麼辦?”幻雪也沒了辦法,哄人,不是她的強項。
“一起睡,反正涼塌夠大。”說完,自行脫了外袍,著了裡衣,在幻雪另一側躺下,又起身對昊臻說道:“朕讓你睡在這,但是,只許睡,不許摟。”
這是他的底線了,否則,不管是不是對昊臻的身體不好,他也決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昊臻止了哭泣,停了半晌,戀戀不捨的放開幻雪的腰,挺直了躺在一邊。
昊彥一臉慾求不滿的怒火,一把將幻雪攬入自己懷中,感受到柔軟的身體,體內的悸動再次不合時宜的騰起,將聲音用內力傳入幻雪的耳朵,“我很難受。”
幻雪感覺到腿邊似乎有一物熾熱,翻了昊彥一白眼,輕輕揚起手,手指下方就是昊彥的睡穴,威脅的看著他。
昊彥頓時閉上眼睛,要是讓幻雪點了他的睡穴,晚上昊臻佔幻雪便宜他醒不過來怎麼辦?
“趕快把他治好,不然我會忍不住把他鎖在籠子裡。”昊彥的聲音在幻雪耳中響起,孩子氣一般的抱怨中夾雜著濃濃的慾念。
三人同榻,昊彥的帝王起居錄上第一頁居然留下這樣一筆。
三人同榻
幾日過去,朝中一切井然有序的運作著,條條利國利民的政令發至全國,短短時間內壓制了全部因為新舊交替而產生的小部分動盪,民心開始安定,東華國又恢復往日的繁榮景象。
昊臻依舊是一副小孩兒心性,不過在昊彥與幻雪的威逼利誘下,已經改口稱呼幻雪為皇嫂。
三人同榻,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用幻雪開玩笑的話說,就當是他們提前生了個孩子。
雖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在昊彥聽來卻不是那麼回事了,欣喜的每日將幻雪抱的更緊,她說到孩子了,她說就當提前生了孩子,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願意為自己生個孩子?
雖然現在三人依然睡在一起,不過,在昊彥的一再恐嚇下,昊臻只敢遠遠地躺著,動也不敢動,生怕被轟出去。
昊彥也再試妥協,每晚能抱著幻雪入眠,他已經覺得心滿意足,當然,如果每晚沒有那脹痛,他會覺得生活很完美。
幻雪帶著月雲與蘭心在偌大的皇宮中溜達,已經住了十多天了,她對皇宮知之甚少,也該趁此機會了解了解周圍的地形。
蘭心是宮中老人了,十二歲進宮,已經在宮中伺候了十五年,對宮內大大小小的事瞭如指掌。
一邊走著,一邊聽蘭心講述著宮裡的大小事,宮殿的主人及用處,也算別有一番滋味。
後宮宮殿中都是無主的,先皇的后妃們已經全部送往皇家寺院出家,這讓本就偌大的後宮顯得更加空蕩寂靜。
不知道走了有多遠,仍舊看不見宮牆的那一頭,索性就在一旁的亭子坐下來,她倒是不累,月雲有功夫也好說,可是蘭心,一路跟著還要講解,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
她也沒那麼多規矩,讓月雲和蘭心也坐下休息。
時至夏中,已經快到了最熱的時候,連續十幾天未下過雨,空氣乾燥得讓人覺得心煩。
隨著一陣清涼的風,悠悠傳來古琴的聲音,婉轉悠長,清新幽靜,似有河水潺潺,又有輕風嗚咽,讓人不由得心境大開。
是什麼人?什麼樣心境開闊的人才能彈奏出這樣的曲子?
幻雪起身,順著竹林中一條小路,向著琴聲走過去。
“主子,前面還是莫去了。”蘭心跟在身後,輕聲提醒道。
“怎麼?這皇宮還有什麼禁地不成?”幻雪不由得奇怪,這皇宮都是昊彥的,她有什麼地方不能去?
“不是,主子,前面就是姜國皇后的宮殿,落鎖多年,平日裡除了送飯的人旁人從不來這,有些陰森,奴婢是怕您沾了什麼晦氣。”蘭心趕忙解釋道。
晦氣?她幻雪什麼時候怕了晦氣?
既然不是什麼禁地,去看看又有何妨?
似乎那琴聲一直指引著她,就像一雙溫柔的手,牽著迷途的孩子,幻雪搜遍腦海中的任何一個角落,也從未發現自己聽過這樣的曲子,這樣的曲調,可是,這份熟悉的感覺從哪裡來的呢?
她從來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可是,這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