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已經將全部的生命都做了這場愛情的賭局,就賭一個完美,一份抗爭。
不管他們心中愛戀究竟有多深,他也要讓他清醒,保住命,從長計議。
昊彥也知道,周圍就是御林軍,恐怕皇上早就已經算到了這些,用遺詔給他設陷,用御林軍比他就範,甚至用幻雪的性命威脅他。
為什麼要逼他?
父皇為什麼不肯相信他?
就算他不要任何靠山,他也有信心治理好這個國家,為何要拆散他們?
君影用內力將聲音凝成一絲,傳入昊彥耳中,“大事當前一切從權,你們日後還有機會,但是幻雪傷勢嚴重,再不醫治,性命不保。”
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昊彥愛幻雪至深,反而想不明白。
一語驚醒夢中人,昊彥陡然清醒,他坐上帝位,奪回兵權,就算是皇后又如何?
雖然是恩師的女兒,大不了賜婚,反正自己絕對不會碰她,幻雪會體諒他的,會相信他的。
只是,真的要委屈她了,他怎捨得?
可是,讓她與他一同赴死,他更捨不得。
思緒及此,昊彥小心的將懷中的幻雪遞給君影,仰頭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濃情不再,剩下的只有君王該有的冷漠氣魄。
轉身,闊步走回宣政殿,毫無遲疑,“端木昊彥謹遵先皇遺詔。”沒有謝恩,甚至沒有跪拜,直接伸手接過太傅手中的黃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就連太傅在內,群臣跪拜,昊彥站在臺階上,目空一切,其實心緒已經飛到殿外幻雪的身邊。
君臨天下之威也不過如此,蔑視眾人之儀也不覺得心潮澎湃,自己所做一切,是否真的正確?
昂首挺立俯視重臣,他曾想過,與幻雪一起接受百官朝賀,與幻雪一起打造太平盛世,可是,如今站在這裡,只有他孤單的一人,似乎被迫接受這一切,心中沒有絲毫該有的喜悅。
“眾卿平身。”淡淡的出口,威儀四方。
“謝皇上。”
福泉在一旁又掏出一卷聖旨,躬身道:“皇上,這裡還有先皇的聖旨,請皇上親自宣讀。”
昊彥挑了挑眉,什麼樣的聖旨要他親自宣讀?為何剛才不一起宣了?
如果不結束,幻雪等人也不能走,他要抓緊時間。
一把接過來,展開就讀,“封安慶王”剛念開頭,就陡升疑惑。
福泉看見昊彥的猶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這是先皇后加的,說是算皇上對安慶王的恩典,不算遺詔。”
昊彥沒有遲疑,繼續念道:“封安慶王為慶王,原府邸賜予慶王,慶王留于都城朝堂內,盡心輔佐,欽此。”
語句很簡單,是先皇臨終所寫,都沒有對他提起,至於為什麼會突然有此旨意,恐怕就要問太傅了。
先皇的旨意很明顯,一筆勾銷,既往不咎。
但是,他不想放過安慶王,他不再心慈手軟,就算已經過了一天,怒氣也消了些,他現在仍然想把安慶王碎屍萬段。
害他,可以,他可以作為哥哥不追究弟弟的過失,但是,害幻雪,就算幻雪安然無恙,他也決不能容忍。
可是,這道聖旨一下,就好像給了安慶王一紙赦免,之前犯得過錯一筆勾銷。
安慶王,你最好能安分守己,否則,定將你的帳全部算在一起。
慶王接觸到昊彥陰狠的眼神,一驚,又一愣,眼前這個真的是曾被貶為庶民的端木昊彥嗎?
自從小的時候見過他,哪怕是將他打得半死,他也從未見過端木昊彥臉上有任何一絲怒氣。
眼前這個明顯包含怒氣,威嚴挺立的人真的是那個懦弱的小子?
昊彥身旁的禮部尚書見一干旨意已經宣讀完畢,向昊彥恭敬地一拱手,反身向眾臣宣佈,“十日後登基大典,帝后大婚”
昊彥沒有管是否還有別的事,御林軍已經開始撤退,他什麼也顧不上了,飛身出了宣政殿,抱起幻雪,“宣御醫”
人逢喜事
還真是好人不長命,幻雪又一次醒過來,為什麼要醒呢,睡著多省心啊。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房間,奢華的床幔,紅木雕花大床,蘇繡錦被,一切精緻的猶如畫卷一般。
但是,陌生,毫無一絲生氣,完完全全的死物。
“小姐,您醒了。”月雲的聲音,讓她忽然感覺似乎回到了山上的隱蔽園子。
“月雲,我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