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彥直到打發人送走了皇后,才突然一下坐在椅子上,方才的溫柔笑顏頓時蕩然無存,一隻手緊緊捂著胸口,他沒病,但是,胸口依然痛得幾欲裂開。
困擾糾結
慕容子崢讓所有人都退下去,包括帳外的兩位副將。
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慕容子崢才用一隻手解開肩頭臨時的包紮,將傷口處理了一番。
抬頭道:“幻雪,幫我一下。”
幻雪也沒什麼可別扭的,上前接過慕容子崢手上的白布條,“軍營內沒有軍醫?”
“當然有,但是,這傷究竟是打鬥中不小心被刺的,還是老老實實被刺的,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就不好解釋了。”
幻雪臉上閃過幾分讚賞,一邊熟練地將白布條纏上慕容子崢的肩頭。
可以說,她對慕容子崢是相當瞭解的,當年子信給她的資料,可謂是事無鉅細,恐怕資料上記載的某些習慣,就連慕容子崢自己都沒有發覺。
可是他們卻僅僅見了幾面,熟悉的陌生人,這個詞來形容慕容子崢,再合適不過了。
觀察力,敏銳度極高,邏輯思維極其嚴謹,最起碼子信的評價是如此,而現在,幻雪似乎也見識到了一些。
但是
資料上明明說慕容子崢的身體機能相當好,可是為何
看到新纏上的布條又透出血來,幻雪百思不得其解。
距離受傷已經過了兩三個時辰了,出血量漸小,但是,卻一直沒有停止,以至於現在的慕容子崢處於失血嚴重的狀態。
她在路上給慕容子崢吃的藥,雖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但是對於外傷止血,還是非常見效的,怎麼到了這就不好用了?
從懷中掏出瓶子,又餵給他一顆,重新把脈,仍舊只看出是失血嚴重,身體並沒有病,這是怎麼回事?
處理完慕容子崢的傷,幻雪換了一身普通士兵的衣服,重新出現在他面前。
既然慕容子崢留她,必定是有話要對她說,罷了,雖然她不想說什麼,但是,聽總行吧。
慕容子崢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臉色蒼白虛弱的靠坐在床頭,一雙似乎蘊含著陽光氣息的眼睛散發著溫柔,欣喜
可是這欣喜卻沒能將幻雪同化
“幻雪,我是不是給你造成了什麼困擾?”雖然幻雪一直沒有說過話,但是,她見到他彷彿並不是只有高興,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哀、憤怒,種種情緒沉雜,讓他覺得,他的出現,似乎讓幻雪大為困擾。
幻雪有些驚訝的抬起頭,轉而心中又明瞭,慕容子崢是國際刑警,要是連這點兒都看不出來,也不可能循著幾乎沒有的線索出現在她周圍。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換一個吧。”
困擾?確實有,但是,說出來又有什麼用?
她不想把困擾無謂的轉嫁到別人身上。
慕容子崢突然笑了,“幻雪,我不是國際刑警了,你也不是殺手了,我又不是逮捕了你,怎麼感覺我在審犯人?”
說來話長
幻雪難得挑了挑嘴角,心中的陰鬱隨著慕容子崢陽光般的笑容似乎散去了一點兒。
“說來話長,你呢?說說你吧,你怎麼會是燕國的將軍呢?”幻雪不打算多說,不是不相信慕容子崢,她知道,時代不同,他們對立的位置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關係,說是老朋友也不足為奇,但是,她的故事太長了,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君影的死,也有他的責任。
不願說,那就由她來問。
慕容子崢動了動身子,隨意的將未受傷的手臂枕在腦後。
“那次爆炸之後我就在燕國境內了,而且是在極北的一處叢林中,幸好被山中隱居的醫者救了,後來,南下的時候遇見了燕國太子,就成了將軍了。”
慕容子崢說的籠統,似乎也有什麼事情說來話長一般。
幻雪以前不明白,為什麼追蹤蠱死了,慕容子崢卻沒事,聽到他說隱居的醫者,頓時心中明瞭,當日慕容子崢是被鐵片傷了肺部,別說這個時代,就算是21世紀的醫院,都是非常棘手的重傷。
現下看來,想必是那位醫者醫術高超,順道解了追蹤蠱。
可是,當她月圓之時聯絡追蹤蠱,所感受到的瀕死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慕容子崢看著幻雪一臉的狐疑,當即哈哈一笑,“我也是說來話長啊,仔細的事情經過估計說幾天也說不完。”
當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