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不想,也得應個場。
“工部尚書吳寧啟稟皇上,燁城至夏便酷暑難耐,臣子憂心皇上龍體,特請皇上批准,擇地另建避暑行宮。”
“先皇在寧遠不是有處行宮?”
昊彥對於這等事更是興趣缺缺,享受,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只要幻雪能陪在他身邊,哪裡都是極樂。
“皇上明鑑,寧遠的行宮早已年久失修,不能再承擔聖駕,所以臣才懇請皇上,擇地另建。”
“不用了,寧遠的行宮也不必修了,朕初登基,正值壯年,酷暑也不甚在意,此事過幾年再議。”
“刑部尚書”
幻雪,真的好累
痛並快樂著
各部的彙報直到晌午過後才算告一段落,昊彥坐在御書房內沒有繼續看奏摺。
聽了大半天,他確實有些累了,小事他或許還能隨意聽聽讓他們自己斟酌著拿主意,可是這種大事,他必須仔細再三,親自定奪。
半天下來,他只覺得額頭髮緊,又不願躺著,只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著手中的玉佩。
幻雪,朝堂上的事我已經能應付了。
你不用過於擔心我。
我也能安心了,一切都走上正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個好皇帝,但是,我答應你,不做昏君就是了。
他們說到了春天就是我的生辰了,幻雪,我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連這點回憶都沒有
若是真的到了我生辰的那天,你會來看我嗎?
就算是夢裡也好
幻雪,我想你了
突然,一雙嫩白的手摸上昊彥的額頭,驚得他回過神來,發現端木昊臻正一臉驚慌的看著他。
“發生什麼事了?”昊彥推開端木昊臻的手,但是端木昊臻的手又轉而附上他的手腕。
“三哥,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胸口痛?”端木昊臻緊張的不行,一雙滾圓明亮的大眼睛透著驚慌。
他剛才可是聽到了,三哥和幻雪說話呢,可是這屋裡,除了他們倆哪還有第三個人啊?
三哥,不會是傻了吧。
“沒有,最近好多了,已經不會痛了。”
昊彥一臉寵溺的摸了摸端木昊臻的頭,他這個弟弟,過於緊張他了。
“那你你剛才跟幻雪說話”
端木昊臻才不會被昊彥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騙過去。
昊彥一驚,剛才自己居然說出口了嗎?
隨即稍有苦澀的一笑,看了看掌中溫潤的玉佩,“這塊玉佩本是一對,幻雪也有一塊,都說玉有靈性,我說了這麼多,每日都說,她興許真能聽得見放心吧,我沒事。”
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但眼中全是令人望之心碎的落寞,又快要過年了,去年的大年夜,有幻雪,有君影,還有柳他們四人,而如今,他身邊只剩下昊臻,他,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對了,明王府已經給你了,就算不住,沒事了也出宮看看吧,別像個孩子似地每天跟著我。”
昊彥嘆了口氣,對著端木昊臻溫柔的說道。
端木昊臻憋了憋嘴,就想趕他走,從他回來不久,三哥就一次一次的趕他走,他當然知道三哥是不想讓他擔心,可是天天看著三哥這樣,他怎麼可能離開?
現在是不會胸口痛了,但是,三哥除了處理政事還是個正常人之外,其餘的時候就愣愣的看著玉佩,或者是突然莫名其妙的跑去看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那股子反常勁,都快嚇死他了。
“三哥,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就在門外邊待著,反正我不走。”
要數耍賴撒嬌,那可是端木昊臻的拿手絕活。
“不想看見你?差不多,相比起來,我更願意看見玄。”
因為玄的身上,也有他與幻雪曾經的回憶,自打醒了之後,明明覺得自己是看開了,放下了,可是,不自覺地卻開始瘋狂的尋找著他與幻雪那些少的可憐的回憶。
他將沁雪殿封了,住回養心殿,沁雪殿恢復成幻雪走的時候的模樣,偶爾進去坐一坐,熟悉的房間中彷彿處處都是幻雪的影子,聽聽月雲嘮叨幻雪在時做過的瑣碎小事,他就覺得滿足。
看來,自己的病,並不是因為幻雪不回來,而是自己不滿足啊,他現在滿足於這些細碎的回憶,他覺得,也很快樂。
沒想跟你說話
幻雪一臉末日般冷寂的表情坐在姜國皇宮一處宮殿內。
她倒是猜對了,姜國的後宮真的沒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