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我一個,有的是男人會生孩子。”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郗家的長房長孫!”郗母的語氣有些激動,四年前兒子眼中的埋怨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埋在了心裡,真怕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郗銘深深地看了母親一眼,未語,回到人群中,繼續著他的表演。這些年,他一直牢記著母親的話: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要依附於我,等你可以自己站起來的時候,再來和我談條件。
宴會行至深夜才結束,回到自己的臥室。暗黑的室內只有開著的電腦散發著詭異的亮光,郵箱裡靜靜地躺著一封還未檢視的郵件。郗銘斜斜地靠在窗邊,看著花園裡那亮起的燈光。
終於,他回來了
☆、第二章 King·Queen(修)
程黎凌晨才到家,高強度的工作讓她覺得很疲累,倒在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又聽見了那個久違的聲音
“為什麼!程黎,你都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你這個下作女,還要來糾纏我的兒子”
男子一步一步地走進她,“程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不要,不要”程黎瘋狂地搖著頭,口中呢喃,“我沒有,沒有”她越發地往牆角縮去,黑暗緊緊地籠罩著她,摟緊自己的雙膝,這些鬼魅一般的聲音伴著那首痛楚的悽迷之音盤繞在自己的腦海
“曾經最美的回憶,變成最痛的記憶,如果真的還能有如果”
如果?他們的世界哪裡還有如果?
程黎倏然睜開眼,直直地坐起來,冷汗順著額角滑落,涼涼的水漬在臉頰上蔓延。手指緊緊地攥著被子,寒冷的冬夜,她再一次被這個噩夢驚醒。
程黎低垂著頭埋進軟軟的被子,棉布慢慢地吸去了淚水、冷汗,乾乾的臉孔摩挲著被面甚至覺得一絲絲生疼。
好久都沒有夢到他了,或許是昨夜媽媽又要幫自己介紹男友的電話,或許是早晨那一撇而過的側臉
程黎在被子裡捂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電瓶車還在公司裡,她只好提前半個小時起床趕公交去公司。
六點多的公交在這個繁華的都市已經顯得很擁擠,人挨著人站著,連把手都不用拽也不會摔倒,密閉的空間裡體味和各種早飯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令程黎幾欲作嘔,拉緊把手,按住自己的胃部,程黎使勁地揉了揉緩解不適。
連換兩輛公交程黎才終於熬到了公司,趕忙跑去小賣部買了水,擰開蓋子“咕咚咕咚”灌下幾口壓下胃裡翻漲起來的酸氣。
公司裡已經有不少人在忙碌了,地上滿是宣傳材料,程黎左閃右跨地到自己的辦公桌,開始著最後的確認工作。
“唉,你又趕公交過來,沒吃早飯吧,早上的時候看見你的小毛驢了。”葉凡遞給她一包餅乾。
程黎接過放在手邊,鼻尖似乎還漂浮著那些濃郁的氣味,輕聲說:“謝謝!”
“我說你也是的,你那兒房租也不便宜,就不能找個離公司近一點的地方。”葉凡很不理解為什麼程黎就是喜歡找這麼遠的地方住,也沒見那是多好的小區,還一住就是四年。
划著滑鼠的手停了下來,程黎有些愣愣的,為什麼?眼睛繼續在螢幕上游弋,手指胡亂地點著滑鼠,守了好久的秘密,就這麼被人輕飄飄地扒開。離開,不是沒想過。可是她這輩子最美好的記憶都在那裡,她捨不得,丟不掉。她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囁嚅地回答,“住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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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公司一行人準時出發趕往酒店,開始推廣會最後的佈置工作。
海報橫幅拉了起來,宣傳畫冊也擺好在簽到席,每一個座位上的飲料也放好,還有主要位置的同聲翻譯機,程黎一個一個地確認功能的正常
提前兩個小時,程黎將翻譯帶到演講人的房間與其做最後的溝通校對。
叮咚——
“楊教授,您好,我是K…medie的程黎,我帶翻譯過來和您做最後的確認。”
開啟門,楊嘉宇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招手示意他們先進來,“嗯,Kingsley,你這個idea很不錯,這麼做真是一箭多雕啊,不負你在華爾街King…Xi的盛名”
King…Xi?Kingsley?會是郗銘麼?怎麼會和郗銘有一樣的英文名。腦子裡悠悠地飄著郗銘曾經的話:K是我最喜歡的字母,K就是King,總有一天我要成為一個商業帝國的King,而我的小寶兒就是Qu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