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以郗家為上。”
郗銘的眼裡帶著譏諷,薄唇輕吐,“你們滿意了嗎?滿意的話就停止你們那些卑劣的手段,這次是我的疏忽,我沒有保護好她,下一次,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留下那份合同,他走出了病房。
A市的一家酒吧裡,裝修奢華內斂,全部的黑色鏡面設計在五光十色的霓虹彩燈反射裡綻放了它們妖冶魅惑的身姿。郗銘坐在角落,一杯接著一杯地灌酒,耳邊整耳欲聾的音樂聲讓他捲進一個無止盡的漩渦,無人解救。
扔在桌上的電話鈴音早已被蓋過,只能憑著振動感知著它的存在。劃開,接起。
“喂,Kingsley,都打你幾個電話了,你在哪兒呢?A good news,Laely的專案我談下來了,怎麼樣?沒有辜負您老的眾望吧?”楊嘉宇的聲音燦爛無比,像叮咚泉水沁人心脾。
“你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才說,我已經把恩培送出去了,她說她什麼都不要了,要去美國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郗銘抱著電話,淚眼婆娑地朝著那邊的人說著,一個勁兒地為他為什麼不早點做好。
楊嘉宇一聽這樣的情況,頓時懵了,張口卻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聽著一個大男人在電話的那邊不斷哭嚎,那麼淒厲的哭聲在這個空茫的世界尤為響亮,咒怨著浮華里一切的虛偽,“我明天的飛機,既然Laely那邊已經談妥了,你這邊的事情就會好起來,Kings,相信你自己,你是King…Xi啊。”
“呵呵,King…Xi?我寧願自己什麼都不是,寧願不去美國,寧願當時跪下來求她也要和她在一起,我真的好恨自己為什麼姓郗!”他的聲音帶著哽咽,時斷時續。
如果他什麼都不是,他們現在又怎麼會隔著千峰萬壑,遠不可及。但是他又忘了,如果他什麼都不是,他們還會在那個時間點相逢嗎?
電話一直在繼續著,直到光彩四射的酒吧燈光換上了一篇白色的光芒,亮堂的如同白晝一般,“先生,我們要打烊了。您?”
楊嘉宇聽見那邊侍應生的聲音,語調也一下子提高了起來,“喂喂喂”侍應生看著面前已經醉意朦朧的人,接過電話,“您好,請問你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嗎?那麻煩你過來接一下他吧,我們這裡是”
“你給他叫輛車,送到”
郗銘迷迷糊糊地聽見了“江南公館”四個字,一把奪過電話,“我不去江南公館!不去!”楊嘉宇扶額,只好請侍應生把他送到附近的酒店。
酒店套房裡,一切都好像經過了消聲處理,靜的可怕,他醉的很厲害,抱著軟綿綿的被子就陷入了沉睡。
☆、第五三章 秘密·還擊
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頭痛欲裂;郗銘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環顧著周圍的環境;回想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依稀記得昨天好像和誰通了很久的電話。手機剛到手上就震了起來;郗銘看著名字皺了一下眉頭。
“嗯;知道了;把所有的資料全部傳真給我;儘快!”他用力地揉了揉疼的嗡嗡響的頭;起身去衛生間。
郗銘對著鏡子,整張臉呈現疲倦的青色;但是眼裡卻閃現了光亮,一種可以稱作為希望的光芒。提車回去換了身衣服;他直奔公司;一路上,大家看到這個久未露面的小老闆都面色訕訕,竊竊私語。
郗銘目不斜視,直接從專用電梯直達23層,Alice看見Boss如天神一般降臨也驚了一下,她好像很久都沒有看見這樣的Boss了,依然的肅冷清貴,卻又一掃之前的眼裡微露的頹唐。
“通知銷售部,二十分鐘之後會議室集合,把這份檔案按人數影印一下。”郗銘遞過恩培的計劃書,便徑自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一如既往的窗明几淨,即使他已經一週多沒有來上班。郗銘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開了自己的私人筆電,不一會兒,桌面上就是一張程黎的照片,他深呼吸一下,溫柔地開口,“再等等我好嗎?以前都是我錯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對不?”那淺淺翹起的嘴角帶著寵溺,浸在自己遐想的幸福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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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樓一個小型的會議室裡,在座的每個人的臉上都無比嚴肅,連平常老闆還沒進來時的低頭耳語都沒有,郗銘進來的時候瞄了眼Alice,示意她將資料分發給大家。
“這是恩培的最新資料,接下來我們的目標就是讓恩培能夠在A市的各大醫院順利上市,之前的我不多說,也希望大家忘記過去”
會議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