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李子一個人帶著身份證去兌獎,我們幾個準備細軟,一早上畢方都幹勁十足,好像上滿發條的機器蛤蟆,跑上跑下的拿東西取東西。
小月則清爽多了,就裝了一個空姐那種的小箱子,然後開始幫畢方精簡物品,我和老狗更方便,一個人一條換洗牛仔褲,幾件體恤,塑膠袋一兜。就跟去哪個澡堂子洗澡一樣,男人果然乾點啥都比女人方便,就拿上廁所為例
等細軟準備的差不多了,小月就拿出一張清單,說上面哪些是要在我們這買的哪些是能在那邊買的,她昨天晚上連夜查的兩邊物價差,所以下午我們必須要全市最便宜的幾個店把這些東西買全,所以小月吩咐,吃完中飯全體出動。
畢方辛苦熬完午飯時間,然後急不可耐的拿著單子帶領我們開始走街串巷,這本來就是她的長項,畢竟大家都是苦出身,地攤貨,雜牌貨,六十快的路易威登那是最平常不過的常用配置了。
“老闆這個防曬霜多少?”畢方拿著一小瓶玉蘭油防曬隔離霜。
老闆娘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怨婦,抬頭看了一眼青春可人的比方:“一百五。”
畢方眼睛一眯:“九十五怎麼樣。”那眼神就像偷雞的小狐狸。
“九十五你拿這瓶,美白防曬的。”老闆娘拿了另外一瓶遞給畢方。
這時候小月走出去一手拿一瓶:“老闆,我們這兩瓶都要,這瓶你成本是九十,這瓶你成本是三十五,這樣吧,一共加起來一百五十塊錢,不行算了。”
我和老狗驚詫,這化妝品太惡毒了,早知道我們賣化妝品了,也不至於開個淨虧本兒的酒吧棋牌室。
老闆也是一臉錯愕,做生意最怕讓人知道成本,這很沒面子的,最後還是以一百五十塊的價格成交給小月了,畢竟小月也給她賺錢的空間了嘛。
走出那家店,畢方不情不願:“月姐,你都知道了她的貓膩,你還給那麼多錢幹啥?”
小月捂嘴一笑:“人家是做生意嘛,這兩瓶專賣店一個賣一百三一個賣六十五,不講價,我們見好就收好了。”
我和老狗再次驚詫,平時不怎麼買化妝品的小月居然把這些玩意的價格吃得這麼透,果然世界上只有漂亮和不漂亮的女人,絕對不存在不愛漂亮的女人。
這時候我們四個路過一個五星級賓館的外面,畢方抬頭看,每次她路過這都得看。
“這裡住一晚上得花多少錢啊?”畢方的問題其實有時候很發人深醒的,這丫頭其實只是很單純的對漂亮的東西有好奇心,如果真愛慕虛榮,誰會跟那個蔫了吧唧的小李子啊。
不過這個問題問我們算是白問,我們哪住過這啊,我住的最高檔的賓館還是前幾年陪小李子和老狗回他們師父老家去取遺物的時候,他們鎮子上的軍區招待所,據說是個兩星的吧,反正打瓶開水都得自己去水房的那種。
突然,有個聲音在叫老狗,還是個嬌媚的娃娃音,我聽著覺得有點做作可是又是那麼的銷魂。
“王德海,王德海,這兒呢,這兒呢。”我們這下看清楚了,一個遠看很俏麗的妞在賓館門口衝我們這招手,聲音就從她那傳來的。
小月看著老狗,臉瞬間黑下。我和畢方都好奇的在那個俏麗的小妞身上和老狗身上來回轉悠。
其實老狗是非常帥的,這點根本不用我說,從初中開始,書桌裡那一堆一堆的情書和巧克力就能代表一切了,不過老狗從那時候就已經死追小月了,作孽啊,老狗初三,小月才初一。不過當時老狗和小李子的外號是絕代雙驕,老狗那時候長得有點像郭品超加吳尊,小李子像布拉德皮特,唯獨我,外號是眼鏡蛤蟆男。
當然,這些只是在他們不猥瑣的時候,可現在,他們無時無刻不猥瑣。
隨後,遠遠的就聽見高跟鞋踩地的噠噠聲,由遠至近,等那個小娘子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還帶過一縷有點嗆人的香風。
“王德海!你不認識我啦?”那個小妞搖著小蠻腰,一連委屈的樣子。小月的臉依然挺黑,畢方更是牙癢癢。
老狗這時候能看出來特慌張,特別是旁邊還有一個黑著臉的小月:“我不是,你哪位?”
“我啊,姍姍啊,林姍姍。虧我當初暗戀你那麼長時間。”林姍姍眼神勾魂奪魄,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我也記起來了,這個林姍姍高中時候可是我們班的班花,清純得像一朵盛開在雪域的格桑花,性格也活潑,又是班長。我當時一直暗戀她,可惜當時我是個眼鏡蛤蟆男,成績又不好,智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