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不責備自己,還安撫自己,就有些茫然的問。如果換成是她是朱雪的話,說不定還會啃上她幾口呢,所以覺得朱雪的反應好奇怪,有些不明白。
“為什麼要恨你?這件事,跟你無關,若真的要說起來,也該怪那些喪心病狂的傢伙,”朱雪一說到這裡,就咬牙切齒的,心中充滿了怨恨,若不是他們,哥哥跟小侄子們也不會出事。
“喪心病狂的傢伙?”陳魚疑惑的呢喃著,納悶問道:“什麼喪心病狂的人?雪兒,你在說什麼?”
“若不是馬兒感受到殺氣而驚了,哥哥跟肉圓又怎麼會受傷?這些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簡直就該扒皮抽筋!”朱雪咬牙切齒的說著,卻沒看到陳魚的表情是驚呆的,完全嚇傻了。
“嫂子,你怎麼了?”朱雪見自己說了半天,嫂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看了一眼,只見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自己,就疑惑的問道。
“你你說你哥跟肉圓受傷了?”陳魚捂住自己的胸口,壓抑著激動,屏住呼吸激動的問。
“是啊,”朱雪有些莫名其妙的點點頭說:“哥哥抱著肉圓跟小石頭從馬車上滾了下來,好在馬車機靈,撲過去抓住了哥哥,雖然蹭破皮,但好在小石頭一點傷都沒有,”見自己說了那麼久,嫂子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用力的抓著被子,因為太用力,雙手都冒出了青筋,就有些瞭然的道:“嫂子,你你以為哥哥跟小侄子們難道娘沒告訴你嗎?”不吉利的話,她說不出口,但共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所以她有些驚異的問道。
“娘能跟我說什麼?”陳魚一聽到朱青跟孩子沒事,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我昏迷過去後,夢裡做的都是你哥跟孩子出事的情景,歷歷在目,跟真的似的。我的魂還沒回過來呢,我娘見我醒過來後,也不跟我說事情的結果,就問我餓不餓,直接給我拿吃的去了,”搞了半天,都是自己嚇自己。
“啊呀,”朱雪一聽到這樣的結果,立刻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自責道:“這事不怪娘,都怨我,我還跟娘說清楚,你是沒看到哥哥他們跳下馬車就暈過去了,所以娘見你醒來了,以為你是知道他們受傷的,所以才沒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我的娘啊,你真是害死我了!”陳魚一聽,整個緊繃的身體突然鬆懈下來了,然後抓著朱雪的手焦急的問道:“你哥傷的重不重,肉圓呢,他們在哪裡,你帶我去瞧瞧?”
朱雪無語的看著陳魚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的性子,耐住性子跟她解釋道:“你昏迷了一天,如今已經是晚上了,大夥都熬著等你醒呢。我哥他們沒事,倒是你把大家嚇了一跳,擔心你這一暈,是不是身體出什麼毛病了!”
“啊!?”陳魚被她說的話驚愕了,抽抽嘴角,很想怒吼一聲:她看到朱青跟孩子們差點出事,一時傷心過度,就暈過去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怎麼到了他們的嘴裡,自己就成添亂的人了呢?
“醒來就好,我去看看我哥他們,等會,我還得回去,孩子還在家裡呢,”朱雪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堆話,起身就想走,但被陳魚拉住了。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不然我心不安!”陳魚一想到自己腦子裡最後暈過去的那個畫面,就覺得呼吸窒息,若不能親眼看到他們無事,她怎麼能安心呢。
“好吧!”朱雪見她執意如此,就拿了件外衣過來,披在她的身上,叮囑道:“家裡如今就靠你了,你要小心自己的身子,才能照顧好我哥他們!”
“我知道!”陳魚開始自醒,覺得雪兒的話說的極其有道理。好在爹孃住的近,不然,夠她哭的。
夜深了,但朱家院子裡卻是燈籠高掛,跟白日一樣,沒了晝夜之分。陳魚看著院子裡那麼多的燈籠,心裡覺得有些古怪,但也沒有問出口。
她昏迷的時候,被搬進了自己的房間,而朱青跟肉圓因為受傷,就住進了客房,為了照顧他們方便,所以弄了張小床,父子倆住在了一起。
魚兒進去的時候,看到朱青的臉上滿是傷痕,雖然塗了草藥,但看著還是觸目驚心,更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子,心裡更是憂心。而小肉圓白嫩的臉蛋上,也擦傷了數處,以額頭那道傷痕之最重,看著讓人忍不住的落淚。
“大夫說了,看著傷口挺深的,但孩子的傷好的快,只要不吃辛辣的,過些日子,傷口就能退了的!”見陳魚伸手想要觸控肉圓的小臉蛋,但又不敢,淚水含在眼裡,看著讓人心酸,就出聲安撫著,希望她能好過一些。
“嗚嗚,”魚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肉圓沉睡的小臉,發出了野獸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