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可董德昌的表情看起來明顯沒有那麼輕鬆。這可是一戰定勝負的,如果他敗了,不僅自己幾十年的聲名盡喪,而且寧都典當行即便沒有關門大吉以後也只能慘淡經營了。
“董叔”于飛遲疑了一下,“這次能不能由我作為寧都典當行的代表呀?”
“你?”董德昌露出驚訝的表情。
“于飛別搗亂。”董子韻也阻止說。
“于飛呀,你的好意董叔心領了,可是這次鑑寶可不同於你上兩次撿漏。”董德昌當然明白于飛的想法。這一場比試註定是要輸的,如果輸的是董德昌,那麼對他的名聲損失可就大了,如果輸的只是董德昌的一個徒弟,說出去還好聽一些。
但是董德昌的話也說的很明白,于飛在文物鑑定方面畢竟只是門外漢,即便悟姓很高,但是畢竟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一兩次撿漏可以靠運氣,但是面對上百件藏品,光憑運氣可萬萬不行的。
“是呀于飛。”冷雨霏也出言勸說。
這下於飛真有些頭疼了,他不能說出右手混沌之氣的秘密,也不能說自己出馬肯定能夠保證必勝,即便他真的這麼說了,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該怎麼辦呢?
于飛想了想,“董叔,恆興典當行的鑑定儀器你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也應該聽說過吧。”
董德昌點了點頭,他不知道于飛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
“我和子韻、霏霏今天也見識過了,可以說這個機器鑑定成功率幾乎可以達到百分之百。”
“不對呀。你十塊錢買給我的珠花,那個機器不是鑑定為真的嗎?而且還要出三萬元的價格呢!倒是你傻乎乎的竟然不當。”董子韻疑惑著說。
呃?怎麼把這個茬給忘記了?!不過,這可難不到于飛。他念頭一轉便想到了藉口:“子韻,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這根本就是恆興典當行給我們下的套呀!那枚珠花別說是鑑定儀器了,就是肉眼也能看出是假的來。如果我當了,那麼恆興典當鋪就可以誣陷我們騙當!甚至以此詆譭寧都典當行和董叔的名譽!”于飛信口胡扯。
董子韻卻相信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還以為你傻了呢,原來你早已經看穿了他們的伎倆,真的好險!難怪你當時一口一個‘破珠花’呢。”
董德昌也點了點頭,說:“這件事于飛做的對。子韻,你呀要好好向于飛學學。”
“哎呀爸爸,我不是正在學著嗎?”董子韻撅著嘴撒嬌,這對以前的她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好好,于飛你繼續說。”董德昌呵呵笑著說。
“董叔,說句不恭敬的話,您認為和這樣的機器對決,您的勝率有多大?”于飛說。
“于飛呀,你也別往董叔臉上貼金了,什麼勝率有多大,你董叔連一成勝算都沒有。”董德昌苦笑著說。確實,儀器犯錯的機率幾乎為零,而他今年六十出頭了,無論精力和眼神都大不如前了。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讓我去試試呢?”說來說去于飛還是想代董德昌出戰。
“再說了,如果恆興典當行選派文軒為代表。雖然我們都知道,這個代表就是個擺設,但是別人可不這麼認為呀。如果文軒在當眾擊敗了您,那——”于飛並沒有說下去。但是他說的話也正是董德昌擔心的。而且以董德昌的猜測恆興派文軒為代表的可能姓非常大!為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打擊他的聲望。
想一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董德昌輸給了自己的徒弟,而這個徒弟在站出來說以前董德昌是如何如何壓榨他,甚至有意不讓他出師。如此一來那董德昌以後出門可真的要帶面罩了。
“這”董德昌猶豫了。
見董德昌鬆動了,于飛又加了一把火說:“換做是我就不一樣了。我即使是輸了也雖敗猶榮呀。董叔,你就把這個出名的機會讓給我吧。頂多我這十天跟著您惡補古玩鑑定的知識,一定不給你丟臉就是了。”
董德昌想想也對,這件事對於自己是丟臉,但是對於飛這個新人來說卻是個揚名的機會,只要于飛表現的中規中矩,即便是敗給了恆興的鑑定儀器卻也是雖敗猶榮。想到這裡董德昌點了點頭。
“董叔您同意了?”于飛驚喜的說。
“你現在還叫董叔呀?該換個稱呼了?”冷雨霏見狀打趣說。在恆興典當行的時候,于飛可是當眾說自己是董德昌的學生的。
“對呀對呀,該叫師傅了。”董子韻也恍然大悟的說。
董德昌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笑著說:“師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