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人員同意這次交易,那是尼爾的事情,自己可幫不上什麼忙。
思忖了一會,在尼爾渴望而又緊張的眼神中,于飛開始獅子大開口了。
“尼爾,我抱著無比的誠意,只想用這尊珍貴的賈哦對,賈科梅蒂大師的珍貴的代表作交換以下藝術品。”于飛說道:“首先:《女史箴圖》是一定要的。”
“什麼?!”尼爾驚撥出聲,他沒有想到于飛的胃口竟然這麼大!要知道《女史箴圖》可是大英博物館的三大鎮館之寶之一。其他的兩件鎮館之寶分別是埃及羅塞塔石碑、古希臘帕特農神廟的埃爾金大理石雕塑(關於大英博物館的鎮館之寶從來都是見仁見智的事情,此處因為情節的需要採信該說法)。于飛竟然把主意打到這上面來了,這簡直不可接受!
“別那麼激動。”于飛早就預料到了尼爾的反映。
《女史箴圖》和于飛之前得到的《洛神賦圖》一樣都是出自東晉顧愷之之手。
“女史”是女官名, 後來成為對知識婦女的尊稱;“箴”是規勸、勸戒的意思。
西晉惠帝司馬衷不務正業,國家大權為其皇后賈氏獨攬,其人善妒忌,多權詐,荒淫放恣。朝中大臣張華便收集了歷史上各代先賢聖女的事蹟寫成了九段《女史箴》,以為勸誡和警示。被當時奉為“苦口陳箴、莊言警世”的名篇,流傳甚廣。
後來顧愷之就根據文章的內容分段為畫,每段有箴文(除第一段外),各段畫面形象地揭示了箴文的含義。故稱《女史箴圖》。中國歷史上的曠世名作《女史箴圖》由此問世。
《女史箴圖》是當今存世最早的中國名畫,也是尚能見到的我國最早變態畫家的作品之一,在中國美術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一直是歷代宮廷收藏的珍品。《女史箴圖》真跡早已經失落,現在存世的只有兩幅摹本。
其一為故宮博物院收藏,是宋人臨摹的,筆意色彩皆非上品。
而另一幅就是大英博物館中的這件唐代摹本。它本來是清宮舊物,深得乾隆皇帝的喜愛,藏在圓明園中。
1860年,英法聯軍入侵北京。英軍大尉基勇從圓明園盜出攜往國外。1903年入藏大英博物館至今,成為該館最重要的東方文物。
于飛打它的主意確實讓尼爾非常的肉痛!
“不就是一幅中國古畫嗎?而且還是臨摹的,又不是真跡!”于飛輕描淡寫的說道,彷彿《女史箴圖》不是多麼珍貴的藝術品,而只是街頭畫師的塗鴉之作一樣。
“尼爾先生。平心而論,如果拿到國際的拍賣市場上,《女史箴圖》的摹本能拍出超過兩千五百萬英鎊的高價嗎?再說了,你剛才也說了,對於賈科梅蒂的代表作來說,兩千五百萬英鎊還只是保守的估計,事實上。在中東和俄羅斯土豪們的競購下,其最終售價肯定遠遠不止這個數字。這是你我都心知肚明的,試問《女史箴圖》的摹本可以嗎?”
兩千年初的時候,中國藝術品在國際市場上還沒有被炒的那麼熱,因此價格普遍低於歐洲的藝術品。《女史箴圖》雖然是大英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但真要拍賣起來的話。價格多半是達不到兩千五百萬英鎊的。
“可是於先生,藝術價值可不能與經濟價值相提並論的。”尼爾反駁道。雖然售價低,但是不代表《女史箴圖》的藝術價值比賈科梅蒂的作品低。因為這是兩種不同地區,不同民族,不同年代的傑出藝術。拿經濟價值去衡量就顯得多有偏頗了。
“可是經濟價值卻是衡量藝術品的重要依據之一。我說的不對嗎?同時,我想說的是,顧愷之的另外一幅作品《洛神賦圖》的真跡已經在中國被發現,這必將大大降低了《女史箴圖》重要性和歷史價值,我想您不會不知道吧?《女史箴圖》還能否成為大英博物館的象徵還有待商榷吧?”于飛打斷尼爾的話道:“尼爾,這才是剛開始,我很懷疑您的誠意,要是這樣的話,我看我們的交易不談也罷。我還是聯絡巴法亞先生算了。”
于飛擺出一副愛談不談的不耐煩的表情說道,似乎在說:剛剛是您死皮賴臉的要交換,現在自己剛剛提出一件藏品,你就推三阻四的,你這是在耍我嗎?
“於先生別誤會,我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女史箴圖》涉及太廣,而且又是大英博物館的象徵之一,我擔心的是即便我同意了,其他人未必同意,您也知道,和你對於永樂博物館的掌控程度不同,我雖然是掛名館長,但是很多決定是必須得到其他管理人員同意的。”尼爾示弱說道。
他深知中國人是非常善良的,而且於飛又如此年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