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著呢?”突然,耳邊響起冷雨霏玩味的聲音。
“什麼留戀呀?別瞎猜。”于飛連忙掩飾說:“對了,冷叔情況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冷雨霏面色一黯說:“醫生說爸爸的身體有好轉的趨勢。腦電波也增強了不少,但具體什麼時候能醒還是說不準。”
“這是好事,應該高興才對呀。”于飛安慰說。
“你說的對,希望爸爸能夠早一天醒過來。”冷雨霏強作歡顏:“對了,你下午有什麼安排?要不送你回去休息?”
“我倒是不累,方便的話讓司機送我去潘家園吧,我想去那裡逛逛,。”于飛說。潘家園作為全國出名的古玩市場,名氣極大,到京都當然要去轉轉,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收穫。
“行呀,今天下午我就不回去了。陪你到潘家園走走,省得到時候你被人坑了怪到我頭上。”冷雨霏笑著說。
“喂!堂堂的總經理怎麼可以翹班呢?這可不是個好典範哦。”于飛開玩笑說。
“我陪董事長一起翹班,誰要是敢說個不字,哼哼!炒掉!”冷雨霏白牙一齜,惡狠狠的說。
潘家園在九二年的時候還是一個自發形成的跳蚤市場,九五年被改造成了舊貨市場。一直到九九年才被開發成了古玩市場,因為古香古色的建築和原汁原味的交易方式而迅速風靡,每天都有很多人來這裡淘寶撿漏。
于飛帶著冷雨霏在古玩市場轉了一圈卻失望的發現。想在這裡撿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用於母的老話說就是“想巧就是個當”。
最後于飛花了兩萬塊買了一幅房少臣的松鶴延年圖,準備作為明天拜望葉老爺子的禮物。房少臣是蘇省興化人,後定居常州。畫風筆風隨意老辣,其松鶴延壽圖也算是不錯。
就在於飛意興索然往回走的時候,卻聽得背後有人叫:“於老師,於老師。”
于飛也沒尋思是在叫自己,也就沒搭理,直到被一個三十多歲的身材肥胖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於老師,真的是您!”胖子見到于飛興奮的說。
“您是在叫我?”于飛不確定的問。自從鑑寶大會之後就很少有人再稱呼自己於老師了。
胖子叫孔大山。老家是皖北的,和于飛的老家倒也很近,據說後來做了外貿生意發了大財,舉家搬到了京都。
這幾年收藏成熱,孔大山也就跟風玩了收藏,但是水平不高,幾年的功夫買了一屋子的藏品卻鮮有開門的物件,算是交了不少的學費,
上次鑑寶大會的時候,齊胖子還專門帶了一隻白瓷瓶從京都趕到寧都鑑定,當時鑑定的人正是于飛!最後那隻瓷瓶被于飛鑑定為唐代的白瓷淨瓶,市場價值也就十多萬的樣子,但卻讓孔大山在朋友面前賺足了面子,幾乎逢人便講,順帶著也把于飛拿出來說上一說,對於飛可謂是印象深刻、推崇備至,竟然能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將他一眼認了出來。
說起了鑑寶大會的往事,孔大山極為熱情的說:“於老師,難得在京都遇到您,我請您吃飯好好感謝您,您一定要賞光!”
“孔先生千萬別客氣,那本就是我分內之事,當不起謝字的。”于飛謙遜的說:“再說我下午還有事,咱們下次有機會再聚如何?”
見於飛如是說,孔大山也不便強求,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咱一言為定,不過俺老孔今天還有一件事想麻煩於老師。”
孔大山想請于飛幫忙事當然鑑定方面的。孔大山外貿的生意越做越大,最近在京都買了幢別墅,便想買一些老傢俱放進去。
剛才在潘家園傢俱市場看中了一對紫檀福壽椅,據攤主說是從清代傳下來的,咬死八萬塊不還價。
據孔大山說攤主六十多歲,邋里邋遢的,戴著一頂瓜皮小帽,倒真有些清朝遺老遺少的味道。孔大山一見人家這扮相就覺得東西是真的,正想買的時候卻看到于飛,便追了上來。
于飛一聽便覺得有問題,清朝遺老遺少家道中落變賣家產的事在**十年代倒是不少,也確實有不少好東西、老物件。可是現在都已經是兩千年初了,那些老物件該淘的都淘得差不多了,。哪裡還有可能再冒出個遺老遺少變賣家產?而且還是在潘家園這個地方,要是真的話恐怕早就被人買走了,哪裡還輪到你孔大山呀?
“孔哥呀,我對傢俱可沒什麼研究呀。”于飛推辭說。傢俱作為古玩的行當之一,他在準備鑑寶大會的時候也涉獵了一些,況且他鑑定靠的是混沌之氣,與研不研究根本屁關係沒有。之所以推辭。一來是因為他和孔大山並不熟悉,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