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還沒有伏誅嗎?”在他被裴家人欺騙,封住之時,誠王已經被皇帝下令削去爵位,並押送京都麼?
為什麼皇帝沒有殺了誠王,反而放他出來再度為禍蕭家堡!
“老誠王畢竟是皇帝的嫡親叔父,皇帝怎麼著也要賣他一個面子。而且,那時若殺了誠王,就不能斬草除根了。誠王狡兔三窟,皇帝若是下令殺他,青國會起亂子,皇帝也只能放了他。”
當年皇帝剛剛登基,還立足未穩,老誠王那時羽翼豐滿,皇帝若跟誠王正面對上,即使他最後能勝出,青國的元氣也會大傷,皇帝是不能冒險一試的。
“給我說一說,小石頭現在的情況。”
蕭安將他看到的蕭潛和石頭的情況說了一遍,裴蜻聽後久久不語,當他終於開口時,卻是讓蕭安和蕭琦回去休息。
“蕭安有些不妥,他是一個人去見誠王的嗎?”蕭安和蕭琦不知道,當他們離開後,裴蜻所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針對他而發。
“他一個人去的,誠王對他做了什麼?”
“他給蕭安下了毒,還是需要特定人心血才能解的毒,我只能緩解而不能替他徹底解毒。若沒有特定人的心血,蕭安他會從內部一點點被毒燃燒腐蝕,遭受難以忍受痛苦。”
看到蕭安的時候,裴蜻就看出來他中毒了,還看出他中的是什麼毒。但,他沒有說。
因為說了也是白說,若蕭安知道他中了無解之毒,亂了心神的話,他就會提前毒發,就會提前承受無盡的折磨和痛苦。
“誠王真是畜生不如!”
誠王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蕭安,即使他說蕭安是他的嫡親侄子,他還是對蕭安起了殺心。引蕭安過去不過是個他放的煙霧,目的就是要給蕭安下毒。
“能神不知鬼不覺給蕭安下毒的,應該是跟著誠王的那個敗類,我會設法抓住他,用他的心血來救蕭安。”
“我也要跟皇帝聯絡一下,計劃需要更改。”誠王要蕭家堡的暗部,而不是蕭家堡的金山銀山,皇帝之前的部署就需要改動一下,這是為了以防萬一。
“給蕭安下了毒嗎?”誠王問,站在他面前的嘶啞男人。
“是,用的是我自己的心血。”嘶啞男人冷冷說道,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眼裡猶如死水一般無瀾。
“這次不管是否會成功,我都會讓你跟他見面,讓你們一家團圓。”
“多謝主人。”嘶啞男人此時才有了表情,激動的跪在誠王腳下,他,他終於要見到心心念唸的那個人了,他們都等待的太久了。
“好了,你下去吧。”誠王揮手,嘶啞男人走了出去,他沒有看到,在他身後,誠王厭惡到極點,惡毒到極點的目光。
“想一家團圓,那是不可能的事。”誠王看著關閉的房門,冷冷笑了:“不聽話的人,就該死,不管他是我的兄弟,還是我的侄子,都該死!我能讓你們一家到地府團聚,已經是對你們大發慈悲了。”
“蕭大哥,我們被關在這裡幾天了?”
石頭仰躺在稻草上,從頭頂上的小窗戶裡望了望窗外,回頭悄悄問蕭潛。
被下了毒後,身體日夜被毒煎熬,他一動也不能動,只能躺在稻草上發呆,若是動一下,都會讓他痛徹骨。
他整個人都昏昏沈沈的,每天清醒的時候很少,因此覺得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他用的是唇語,不能讓蕭潛的身份曝露,不能讓誠王知道,他最想要找的蕭潛就近在咫尺。
“八天。”蕭潛用最輕的力度,摸了摸石頭的手心,他跟石頭所受的煎熬不同,他是會在不知什麼時候,突然遭受被情慾之火灼燒之苦。
每當被灼燒的時候,他都會極力的剋制自己,將自己腦子清空,不讓自己想起身邊躺著石頭,他只想著堅決不能被藥物控制心智,堅決不能傷到石頭。
每一次忍耐過後,他都會猶如虛脫一場,渾身被冷汗浸透,好久才能恢復力氣。
“才過去了八天嗎?”石頭扯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我以為過了好久”
“石頭,若是痛了,就告訴我。”
“我會的,其實也不太痛,就是總是躺著一動也不能動,感覺渾身都僵住了。”
一動不能動的滋味真不好受,他很想念從前活蹦亂跳的日子,很想動一動啊。
“來,動一動你的手指。”蕭潛將自己的大手,放在石頭的手下,不讓他捱到下面的稻草。
“好,一二,一二”石頭趁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