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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張字條。

蘇青還是第一次見白凱南寫了那麼多字。

“樂樂,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但是一切都過去了,你快樂的、難過的,都已經過去了,希望你向前看。希望你一切都好。老白。”

話很直白,字跡寫得一筆一畫,跟字的主人一樣,多情而憂鬱。

屋子裡的空氣有點兒悶,蘇青沒開啟空調,而是開啟了鐵窗,初秋的夜風微微吹進屋裡,黴味稍微減輕了。

蘇青關了燈,將白凱南的字條再用心看了一遍,然後慢慢地將字條撕成了碎片,揚向窗外。

蘇青想,自己的道行終究是太淺,她的心還是受傷了,這段戀情的ending,以挫骨揚灰之姿,摧毀了她最後的風度。

還以為因為李川,她早已刀槍不入,但白凱南隨便一個忘記何時在一起,就已經讓她毒至攻心,而下一劑猛藥還不知道藏在多久的未來,她會痊癒嗎?

彷彿深海般的黑暗中,蘇青笑了。

那一抹笑,那麼美好,彷彿幽暗森林裡小小螢火蟲的綠光,振臂燃燒,無人所見,無人能懂,轉瞬即逝,了無痕跡。

卻因不自知,勝卻了這世間,光彩奪目的無數。

第七章 四九城中,搬次家就好比投次胎

1

賤人永遠是天邊最亮的星,指引著我們前進。

早晨起來望向鏡中略帶陌生的自己,蘇青自我安慰:儘管還看不到什麼峰迴路轉,但剪短頭髮也算一種前進的姿態,心若在夢就在,大不了從頭再來什麼的。

她沒在失戀恢復期咳血,現在還兵荒馬亂地一個人搬家,還真是一枝獨立寒風不叫苦的傲骨蠟梅花呢。

蘇青轉念,又挺知足地想,其實老天爺對自己也不薄,“剪短了我的發,剪短了牽掛”這麼稍顯做作的戲份,都有機會讓她來演,也實在不能印�帕吃俑謝成飼鍃恕�

搬家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儘管老闆哼哼唧唧不樂意,蘇青還是半哄半要挾拿了一天假期。

一天假期?週末呀!

其實本來就應該放假,又不是國慶假期前的週末串休,為什麼不放假?奸商。

搬家計劃實在太趕了,蘇青原以為等搬家公司過來之前,也就大致能把客廳的垃圾收一下,結果地都拖得可以照鏡子了,搬家公司還沒來。

開始師傅還說堵在路上呢,結果催了幾次,乾脆不接電話了,眼瞅著都到中午了。

說是搬家公司,實際上就是一輛破面包車加兩個人,蘇青圖便宜,但別人用這樣的陣容搬八百次都平安無事,她八十年才搬一次還被人放鴿子。

蘇青迅速上網搜了幾家搬家公司,價格肉痛就不說了,還不能立即過來。

她掛掉電話後迅速地盤點:是叫劉戀開她那輛小Mini分十次來回搬家,還是乾脆改日子再議?

可眼看著新房客就要搬進來了啊!

正滿床滾呢,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蘇青撲過去,還以為是搬家師傅良心發現,一看卻是李文博。

自上次去夜店玩,兩個人在路邊攤吃消夜,蘇青把滿肚子對白凱南的怨氣撒在了李文博身上後,這兩人還沒打過照面呢。

李文博電話那邊一堆人噼裡啪啦地說話,蘇青說你這是掉進狼窩了。

“沒有,胖子和小天他們在我家無聊得要死,非要打電話叫你出來玩。”

“哎,你們閒得蛋疼,我這邊可手忙腳亂地搬家呢。”

蘇青絮絮叨叨地向李文博痛罵搬家師傅不靠譜,李文博不樂意了:“打住,我看你把我當成搬家師傅一塊兒罵呢。”

李文博讓蘇青等會兒,他在電話那頭跟周圍人說:“蘇青被搬家師傅放鴿子了”往後面蘇青沒聽清楚。

蘇青還嘰嘰歪歪地想繼續痛罵搬家師傅呢,電話那頭的李文博卻特別利落地說:“反正我們這邊有車,我們過去幫你搬家吧。”

不給周圍人添麻煩一向是蘇青做人的鐵血準則,她還在那裡磨磨嘰嘰客氣呢,李文博沒慣著她:“少廢話,還是上回那地兒吧,我好像沒忘記路。”

不到一小時,蘇青陳舊的小區內呼嘯地停著幾輛跑車,樓下沒事兒乾的大爺大媽受了吸引,臉都快貼上車窗玻璃了,一個老頭問胖子:“你這車特別貴吧?”

胖子那叫一個不正經:“特別貴,賣了能買好幾頭豬呢。”

小區保安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什麼來頭,站在一旁略有點兒手足無措。

蘇青下樓,看了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