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的身高,立在桌子與桌子之間像個棕色的電線杆子。
當然,熱戀期的時候,蘇青會說他像一棵英俊的樹。
白凱南臉色不太好,天津楊柳青的年畫娃娃化了煙燻妝的效果。
如果你過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
蘇青心裡好受一點兒,覺得自己點菜時表現得還挺落落大方的。
但是想起自己剛滿北京城拎著宜家藍色購物袋,戴了副眼鏡,滿頭大汗的樣子,實在不是什麼體面的樣子。
蘇青從來沒有覺得金鼎軒的上菜速度這麼慢,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很尷尬。
不過想想也是,分手男女說“你好嗎我很好”的戲份只出現在愛情電影裡,他倆都沒有美好到像是戲中人。
在蘇青看來,這段荒唐的戀情起碼到目前為止,沒什麼值得讓她懷念的,因此見面時也沒什麼舊好敘。
且蘇青也不想扮成臨水照花人的自戀型怨婦,連呼吸都是“你負我”。
凡事講究姿態的蘇青,依舊還是想留個光芒萬丈的形象給前男友,在他受難之時,也會想到過去的日子那麼美好,有這麼正的妞兒曾經愛過他。
真的愛白凱南嗎?難說,但一想到白凱南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不忘幫她捂手的事情,再加上他壯漢面具下孩子氣的眉宇,她心頭也一陣熱。
真有那麼幾秒鐘,白凱南要是開口說複合,蘇青覺得自己會立馬答應。
但是食物端上來後,她恢復了理智。
都是挎著這一堆隔板托兒,滿北京城跑了一天給餓的,蘇青點的營養雜糧粥和芝麻糊很快見底,待她吃完第一個蝦餃,白凱南點的炒飯還沒上來。
蘇青擦擦嘴,準備開始跟這位前男友友好會晤一下,打哈哈說說廢話,即使她不是那種敷衍的人,也跟那幫傻×甲方客戶學得太多了。
“你工作怎麼樣?”
“我準備辭職了,去上海做教育。”
此教育非教書育人,家長的錢好賺,課餘時間送孩子去補習班,於是眼尖的商人就把這所謂的補習班變成了補習集團。
白凱南之前跟她說過,說他朋友做教育諮詢這一行,光靠提成,每個�